而楚灵越似乎是怕他掉下去,竟还单手虚揽在他腰间将人固定住。
李大人气得脸红脖子粗,憋足了气大吼道:“成何体统!神龛之下没型没款东倒西歪,到底成何体统!”
谢迁被这一声吓得整个人都惊醒,一回头就看见佛堂门口站着里三排外三排的官卫,且个个表情复杂,整个人都给吓蒙了。
直到走出宫门之时他都没反应过来,在他们去向陛下请辞的时候,李大人凭什么说他有伤风化!
谢迁气得不行,最后化悲愤为力量,在神枢府的人来给他们汇报昨夜之事时,表现出了高度的积极性。
神枢府的人说,昨夜他们在存放名册的地方守了一夜,果然蹲到有人鬼祟行事。
他们当场抓了个现行,可是一番拷问之下,那人却咬死说是受赤令府指使!
谢迁闻言眉目一凛,心念电转,此人这招虽不算高明,稍一思虑便知前后漏洞百出,可是温遇长公主毕竟是操持此次祭礼之人,这样一来赤令府必定会被拉下水,太常寺和神枢府也逃不了干系,而这事一闹大,也势必
会通到陛下眼前。
谢迁本就因为这事同温遇和温遥相关,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才想私下解决,没想到有人居然贼心不死。
“那人的身份背景以及父母妻儿,查了吗?”谢迁摸着下巴,“这人无故攀咬,得受了多大的好处?”
神枢府那人闻言,下意识看了楚灵越一眼,楚灵越顿时面色不虞地看向他:“没查?你们干什么吃的?”
“……”我这不是在问您能不能说吗?
不过见此情形,立刻就回:“查了,那人本是京都人士,父母妻儿俱全,我们查到他的住址,可是摸过去发现已然人去楼空,而且院内有些凌乱,看起来不像自主离去。”
“所以他这不是受了好处,而是受人威胁?”
楚灵越不禁轻嗤一声:“蠢货。”
谢迁没理他的愤世嫉俗,敛眉思索片刻,而后忽然笑了一下,对楚灵越说:“你叫他们再去京兆尹府看看,看那家人失踪的事有没有人报过案。”
楚灵越不解地看着他:“人在你面前,你直接吩咐不就可以了?”
“……”他这不是不方便越俎代庖吗。
不过神枢府的人极会看眼色,楚灵越此言一出,立刻就领命而去,绝不让谢迁说第二遍,并且暗暗决定,以后有事先找谢小世子,再找自家少主,这样准没错。
待他一走,楚灵越立刻就问:“你怀疑威云府?”
谢迁挑眉看他,他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这才将这些事联系起来,没想到楚灵越反应也这么快,不过他也没多说,只点头说:“对,威云府主管京畿巡防,若是京兆府没有收到报案,那能在京都之内神不知鬼不觉将人掳走的也就他们了。”
顿了一下他又说:“再者说,同时和赤令府还有神枢府有矛盾的,威云府不能少吧?”
其实三府之间明面上维持得还算可以,主要是威云府二公子李凭风和谢迁楚灵越的矛盾比较深。
楚灵越点点头,而后又问:“可是李凭风为何偏要在祭礼上做文章?一着不慎就是他威云府的罪过。”
“这应当就是为了庄家的香烛生意了。”谢迁想起当初覃香所说的李凭风在招待那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李凭风和庄之原估计是搭上
了线,祭礼出事,平日同太常寺合作的那几家垄断京都生意的香烛老铺必然遭殃,如此一来,庄之原自然可以趁虚而入。”
楚灵越诚心疑惑:“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