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叶惟昭决定亲征。
就在叶惟昭出征之前的一个夜里,沈琢问叶惟昭此去剿匪什么时候能回。
叶惟昭半眯着眼,闲闲地回答了一句:“至少半年,至多一年。”
听得此言,沈琢便有些遗憾,她说原本想等摄政王凯旋再与他商量,眼下看来这是等不了了。
叶惟昭不解,问她是什么事?
沈琢羞赧,红着脸悄声告诉叶惟昭说自己有了身孕。
“我是太后,又身处这宫中难以解脱,如今月份尚浅还能掩饰,待到日后月份大了,我又该如何与人解释?”沈琢有些焦灼,又羞又躁的,急得脸都红了。
叶惟昭听言一愣,问沈琢她不是从来都喝避子汤的吗?
沈琢皱眉,有些怅然的样子,她告诉叶惟昭说自己的确每次都喝了避子汤,但不知为何依旧还是怀上了。
叶惟昭沉默了一会,旋即又问沈琢是什么时候查出来的?
沈琢回答说就是今天,自己已经三个月没有来月事,今天便叫了个太医给把了脉。
叶惟昭看向沈琢,平静如深潭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沈琢看着叶惟昭的这张脸有些恍神,虽然这孩子来得的确不是时候,但毕竟是他叶惟昭的孩子,沈琢有些意外对方会是这个反应。
“替你把脉的太医在哪里?”叶惟昭的语气冰凉,没有丝毫温度。
沈琢也不是个笨的,当然明白叶惟昭的意思,她立刻回答说自己并没有把太医放回去,而是把人关在了自己的偏殿里。
“杀了他,现在就去。”叶惟昭平静地下令。
“……”沈琢一惊,倒吸一口冷气,她还想说什么,但看见叶惟昭眼底的墨色,便只好又把到嘴的话给咽了回去。
“好,我这就去。”沈琢点点头,从凤床上起身,往房门外走去。
“你就在这等我,我很快就回。”沈琢转身对叶惟昭这样说。
叶惟昭颔首,挥挥手示意沈琢快去。
沈琢放心离开,收拾妥帖后领了一个小太监来到偏殿,偏殿里没有掌灯,就在这殿里这一处小房间里,关押着今日替沈琢把脉的太医。
老太医年纪已经大了,一天没吃饭,又被关在这冰冷的地方,已经受不住了,只一个人倒在黑漆漆的角落里。
沈琢径直走到太医跟前,看一眼地上已经神志不清的老太医,吩咐身后的小太监:“来吧!把毒酒倒他嘴里。”
……
解决完了太医,沈琢回到自己的寝宫,非常意外地发现叶惟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偌大一个寝殿里只有一盏孤独的烛火在跳动。
沈琢怅然,走到灯下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