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屁事。”刘佳艺冷冷说道。
出门风一吹,刘佳艺打了个哆嗦,抖着手把拉链拉到最上边,布料摩擦到伤口扯得全身都疼,刘佳艺边走边低声啜泣起来。
老不死的,老了力气还这么大。刘佳艺恨极了叶祖闵,又毫无办法。
如果四哥在这里,他肯定不会看着自己挨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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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提前了,器官在体外呆得越久,活性便越加难以维持和保存,叶令蔚一到医院,就被问中午吃饭没有。
要禁食八小时,九点开始手术。
叶岑跟叶绚在外边担心得一天没吃饭,而病房里的叶令蔚跟费澜打了一下午的游戏。
屏幕上又显示胜利,费澜放下手机,顺便把叶令蔚的手机也拿走,叶令蔚不解的看向费澜,费澜伸手捏了捏叶令蔚的脸,“你怕不怕?”
叶令蔚哼了一身,“我是那种矫情的人吗?”
“但你前两天还抱着我说害怕”
叶令蔚眯起眼睛,看了费澜一会儿,转而慢悠悠的靠在了沙发上,听起来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费澜,要是我手术成功,你管不了我了怎么办?”
费澜淡淡的,“什么意思?”
“我身体好了,就要把所有想要做的事情都去做一遍。”叶令蔚眼睛亮起来,那个他一直读到大学的世界,好像已经成为了完完全全的过去,他逐渐习惯了自己这幅病恹恹的身体,忘记跑起来风是什么味道。
费澜心里有些闷,他伸手揉了揉叶令蔚的手指,“然后呢?”
“然后啊,”叶令蔚笑起来,一派天真无邪,“然后你不让我做的事情我都要去做。”
费澜听完后好笑的看着叶令蔚问道,“我不让你做什么了?”
“我要跟高临浩去喝酒。”
“想跳伞。”
“潜水。”
“滑雪。”
费澜的笑一点点,一点点地隐没了起来,的确,这些都是他曾经不让叶令蔚做的事情。
不过即使是现在,他也不是很乐意看见叶令蔚去做这些挑战人类极限的事情,就算是健康的人,在进行这一类极限运动的时候,机体各器官也会立马处于一种高度戒备的紧绷状态,要不怎么说是极限运动呢?
“你试试看,”费澜笑得很冷淡,“看高临浩敢不敢答应你。”
他们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叶令蔚撑在地面,趴到费澜肩上,仰脸看着他的耳垂,“那你陪我?”
费澜微微垂眼,“不去。”
“不行,”叶令蔚接话接得飞快,还带着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语气,“那我手术的意义在哪里?”
又闹,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费澜看着他柔软流畅的轮廓线,说道,“为了活久一点。”
叶令蔚扭头看着费澜,眉眼扬起,“那不去也行,你亲我一下。”
“这么好说话?”费澜挺意外的。
费澜刚说完,叶令蔚就扑过来直接跨坐在费澜身上,按住费澜肩膀,胡乱啃了过去。
“你废话好多。”边啃还边有心情抱怨。
“不是这样亲的。”费澜一只手揽住叶令蔚的腰,一只手轻轻推开叶令蔚,而后捏住叶令蔚的下巴,侧头吻了上去,唇齿间语气缠绵,“我教你,下次自己来。”
费澜的语气温柔像是在对待一只刚刚睁眼的奶猫,但他宛如骤雨般的吻却几乎让叶令蔚招架不住,叶令蔚腰软下来,靠费澜掌住才堪堪稳住没能从费澜身上滑下来。
眼尾被生理性的泪水洇红了一小片,像不知道从哪里落下的绯色桃花,水渍从唇角无声留下,温热的唇瓣又辗转到了已经十分脆弱和委屈的眼尾。
溢出来的泪水被舔干净,舌尖将睫毛舔的湿漉漉的,叶令蔚嘤咛一声,缩着脖子想要躲开。
“痒。”他声音沙哑,也算是隐晦的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