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临浩立马委屈巴巴的,“那还好歹也算个最重要之一吧”
叶令蔚有些无奈,懒洋洋的靠在桌子上,“我知道,我怕你们担心,所以谁都没说。”
“我明天请假去医院等你。”
“我也去。”
“我看情况吧,我最近在整理我的语录,我要出书了。”
高临浩,“”
叶令蔚眼里升起淡淡的暖意,但还是摇头,“不用,你们去也就干等着,要来的话,可以等晚上,晚上你们下课了,我手术也做完了。”
他们几个一想,也是,他们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费澜陪我去就可以了。”叶令蔚又说。
就跟直接往高临浩胸口上插了一刀一样。
高临浩看着费澜从教室门口进来,忍了一肚子的不服,怎么,自己去帮不上忙,澜哥去就帮得上了?
下午,叶令蔚请了假。
方可蒙久久没有反应过来,他有些慌乱的碰倒了桌子上的水杯,水泼了一桌子,打湿了试卷,他手忙脚乱的收拾起来,边收拾边说,“怎么才跟我说?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都安排好了?”
他再不懂医,也知道器官移植意味着什么,还是心脏这种决定生死的器官。
叶令蔚点点头,“都安排好了。”
看着方可蒙这么手忙脚乱,叶令蔚知道这个老师是关心自己的,跟张娴不同,张娴带了他两年,也不会多问他一个字,而方可蒙,只要是他的学生,无论成绩好坏,一视同仁。
“那你,手术结束了,就让你家长给我回个电话。”方可蒙看着假条上是两个请假人,除了叶令蔚,还有费澜,他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在假条上签下了名字。
“好。”叶令蔚回答道。
拿着请假条下楼梯的时候,张娴拿着几本教材上来,正好跟叶令蔚撞上。
叶令蔚视而不见的准备直接掠过她,张娴却叫住了他,她今天没穿她那气势十足的高跟鞋,一双浅杏色的平底鞋,头发披在脑后,这段时间没听见她闹腾,没想到再看见,对方看起来竟然年轻了几岁。
有听班里人说过,张娴好像怀孕了。
叶令蔚有点不爽。
他皱了下眉。
张娴把叶令蔚的皱眉理解为他还在记恨自己,她犹豫了一下,说道,“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你”
“不要放在心上?”叶令蔚直接打断了她,“我跟您没什么好说的,您应该还记得,您把我赶到一班那天晚上,我说过什么吧,我说您会后悔的,您说您等着。”
“您后悔了,不是吗?”少年白净的脸上出现报复般的恶劣的笑容,张娴看见了,莫名的生出了些寒意。
“我很抱歉。”张娴无力解释,发现自己怀孕过后,她心态改变了很多,也开始慢慢理解老师跟她说的那些她以前不赞成的大道理。
叶令蔚一哂,没再继续跟她说话,下楼了,张娴在那场凄惨的人生中,也是不可忽视的角色。
凭什么呢?她能过得这么好?
叶令蔚呼出一口气,看见了空气中飘着白色的烟雾,神色阴郁的垂下眉眼。
直到看见等在校门口的人。
费澜扫了一辆自行车,他把书包挂在前边,一只脚踩在地面,一只脚踩在脚踏板上,拍了拍后边的车座,“今天我们骑车过去。”
叶令蔚跑着过去,风把他的衣角掀得翻飞。
他们都知道这场手术的风险,术后的风险,但他们都闭口不提。
费澜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围巾,虽然还只是秋天,天空中也挂着太阳,但他还是给叶令蔚严严实实的裹上了围巾,把他校服的拉链拉上最顶上,但他的身体,却还是挡走了所有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