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近。
江澄澄不相信。
“我没有。”路翘看着好友强调:“真的。”还举例证明,“我交往过男朋友。”
咦?
江澄澄一蹦而起,质问,“你谈过?”
她竟然连家里的白菜被野猪拱过了都不知道?!
路翘努力回忆了下,点点头,说:“在英国的时候。”
很短,就一周。
当时留学生间在玩一个七日情侣的游戏。
路翘的室友报了名,见路翘每天垮着张脸,闷闷不乐,也替她报了名。
路翘匹配到的那个人有些痞气,但人很好。七天的限定时间里,他们相处愉快,活动结束的时候,对方顺理成章提出交往请求,路翘犹豫过一瞬,还是拒绝了。
她不想在心里的人没搬出去的时候招新房客。
那段短到不能算交往的交往,现在用来搪塞江澄澄刚好,反正她也解释不清。
她是真的没有惦记丛奚十二年这件令人窒息的事情。
江澄澄显然对路翘唯一交往过的这任男友充满好奇,但路翘对那个人了解不多,当时比起交往,说是普通朋友的相处更确切。自然讲不出江澄澄感兴趣的缠绵故事。
敷衍了几句。
江澄澄见撬不开嘴,只能不甘心的放弃。
不过谈恋爱分分合合再正常不过。
痴心才罕见。
江澄澄又躺下了。
房间里响起吹头发的响动,浓密深厚的头发吹起来特别累,关了吹风机,揉着发酸的腕骨,路翘动了剪头发的念头。
在心里盘算着,人已经没骨头似的瘫软在江澄澄旁边。
两个人死鱼般瘫了会儿,江澄澄先打破沉默。
“但是翘翘,你从英国回来,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
路翘疑惑偏头,看了江澄澄一眼。
江澄澄:“我还是觉得你应该找个人来照顾你。”
路翘很反感照顾的说法,皱了皱眉,硬声道:“不用。”
旁边伸出一只手按在她胳膊上,力度不轻不重捏了几下,似是安抚。
江澄澄:“路妙结婚后你爸妈跟着搬去了江东,西川只留了你自己。我跟着安槐走南闯北,住所不定。你这万一出了点事情……”
路翘这回生病吓到江澄澄了,打电话没人接,敲门没人应。进房间一看,好友死尸一般躺在床上,脸色难看。
“不是说这回定了吗?”路翘问得艰难。
江澄澄低着头,把玩新做的美甲,随意道,“谁知道呢。”
这个话路翘不知道怎么接。
江澄澄的脾气不太好,安槐的脾气又冷又直。两个人好的时候仿佛一个人,吵起来的时候,又拿出老死不见的派头。
最开始路翘还掺和过几次,但都是吃力不讨好,然后就再也不管了。
江澄澄倒是看的很开。
“没关系,男女之间不就这么回事。”
合则聚,不合则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