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他想离开那么快,而是不敢再继续待在沈府,害怕接着看下去,恐要中饱私囊了。
因为有些东西实在太漂亮了,拿出来看上一眼就不想还回去。
但凌云知道,这些东西他不能留,尤其是一些奇珍异宝,必须一一记录在册,否则一日让乾熙帝收到消息,怕是会对他产生怀疑。
凌云转身来到廖府,刚才查抄沈府的人已经转移到这边。
廖府也很富有,查出了近百万白银,虽说相对于沈府差了些,但还是震了凌云一惊。
等将廖府的东西也封了条子,下面就是将查抄所得运回京城。
这时杨濡林突然出现。
“镇南将军。”杨濡林行礼。
“杨知府。”凌云也是微微一笑。
杨濡林先是客套闲聊,随后画风一转,直接说道,“将军,下官已经准备好马车,随时可以装车。”
“哦?”凌云微微一惊,显然没有想到杨濡林过来是要说这个事,愣了一下笑道,“有劳知府大人了。”
“这都是下官应该做的。”杨濡林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因为他的管辖之下,竟然出现了走私。
大乾严令禁止海运,走私是杀头的大罪。
杨濡林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泉州走私会不会牵扯到自己。
凌云没有对他动手,是不是在等朝廷的旨意。
如果朝廷旨意下来,自己是不是就要被槛送京师?
源于各种恐怕的想法,杨汝霖这几日可谓是寝食不安,无时无刻不在担忧自己的命运。
杨汝霖没有明问,凌云也没有明说。
马车已经准备好,倒是可是省下不少时间。
花了整整两天装车,查抄的两百万两白银和数不胜数的宝物,在三千镇南军的护送下向京城进发。
泉州府商人走私的消息,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已送到乾熙帝的御书台前。
“哼!”走私的铁证摆在眼睛,乾熙帝怒不可遏,在金銮殿上将先前阻止开海的官员狠狠臭骂了一顿,愤怒边缘的乾熙帝更是险些将先前阻止开海禁的官员抓起来。
“口口声声说不能开海,海禁乃是祖宗之法,这是什么?”
“这沈廖两家,不知道从何时就开始走私,所盈利财物更是不尽其数。。。。”
若是抓人,首当其冲的必是胡庆山。
这家人是开始反对得最凶得人,哪怕最后松了口,但却是因为乾熙帝得退步才松口。
因此乾熙帝看到泉州商人走私得铁证,在面对胡庆山得时候,心里仿佛有根刺深深扎在他得心里。
胡庆山也发现了乾熙帝不善得目光,是以胡庆山这两天特别谨慎,在朝上几乎一直保持着隐身状态,就是怕乾熙帝会因泉州走私一案牵扯到自己,尤其是他和沈白桦的关系密切,让人很难想象他跟走私的沈家没有关联。
沈白桦是沈白从的堂兄,乃是刑部郎中,现在已经被抓起来,等待他的结果只有问斩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