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城的指挥下,针对特殊感染者梅菲斯特的行动进行了很顺利,顺利的让绝城都感到一阵无奈和疑惑。但很快,绝城就释然了。
诚然,特殊感染器官进化的梅菲斯特对于中人来说都不是一个很好解决的对手,但绝城却能明确的感觉到,霜星对于梅菲斯特能力的压制力。况且,游戏中也不过是凯尔希配合一支罗德岛特别行动组的小队对梅菲斯特进行镇压行动,最后好像还让他给逃走了。
但现在却不一样,ACE小队,煌,猞猁小队,塞雷娅,霜星,一个个志同道合的强力战友站在身边,一个个强有力的背影所能带来的,远不是变异感染者那份可笑的恐惧所能击倒的。
对于绝城来说,这不仅仅是战力的增加,更是对于他内心想法的另一种印证。
塞雷娅的钙质化能力十分出色,依靠霜星控制,塞雷娅和ACE强攻的态势下,已经天鹅返祖化的梅菲斯特毫无反抗之力。
或者说,只凭借龙门这些感染者的体质来说,远不及游戏中那支魔族雇佣军强悍。
悍不畏死也只不过是不怕死罢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可笑。
而且可悲。。。。。
就像是感染者所注定的命运一样,暴力的反抗,终究只会被更加暴力的对待所反击,在暴力的循环之中迷失了本心。
看着完全被拘束器所控制,而且切除了整个感染器官的梅菲斯特,绝城突然明白了凯尔希此前所说过的话。
是啊,感染者若是像整合运动这般暴力反抗,一定会被政府予以更加暴力的方式对待和妖魔化。
但不反抗,默默的忍受着迫害,却又是一条注定不可选择的道路。
那感染者的未来,又在哪里呢?他们的命运已经被源石这种存在所抹消,但阿米娅所说的那个治疗所有感染者的时代,真的会到来吗?
望着天空,绝城突然有些踌躇。
因为就连他自己,都无法给自己得出一个答案。
这种时候,他又会想起脑海中那个模糊但记不清的身影,还有logos的那句话。
“三周目快乐,有人托我给你这么说的。”
这话听的就像是绝城失忆前留给自己的传讯一样,但却给绝城带来了更多的疑惑。
如果说这句话真的是自己给自己的,那么就代表自己已经经历过两次循环了,是在什么时候开始循环的,又是在什么时候决定进入休眠仓完全清除前两周目攻略记忆的,绝城根本就搞不明白那个以前的自己究竟是想做什么,而且又究竟要做什么。
而且。。。。。。
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绝城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这副跟原本样貌完全无关的身体,隐藏着什么他现在已经忘记,或者说已经必须被忘记的东西了。
如果说这就是我自己的选择的话,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在动摇吗,博士?”凯尔希的声音自绝城身边响起,将他从思考和迷茫中拉回现实。
“呵,为什么这么说,搞得就你和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绝城心情有些遭,但他还是强打精神,和凯尔希平静的打趣了一下。
“我还以为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你陷入这样的沉思。”凯尔希平淡的说道,那双古井无波的绿色双眸一直盯着绝城的一举一动,似乎想把他看穿一般。
“我其实。。。有些疑惑,也可以说是。。。。。。。迷茫?”绝城沉吟了很久,才用出了一个词,迷茫。
“。。。。。”
“你在听吗,凯尔希?”绝城转过头,看向一旁的老女人。
“我在听。”凯尔希面无表情的呼出了一口哈气,白色的雾气向外蔓延了一点便消散在空气之中。
看着哈出一口白雾的凯尔希,本着老女人从来不叮没缝的蛋这个原则,绝城完全有理由怀疑她是冷的说不出话来。
霜星的寒狱远远做不到所谓的收放自如,倒不如说她只能控制变冷这件事,被冰封的研究所短时间内温度还是很低,就连绝城都能感觉到冷,更何况身边这只白猞猁呢?
脱下自己的外套,绝城小心的盖在了凯尔希的身上,宽大的外袍和凯尔希那小小的身材结合起来,不知为什么觉得还有点萌。
凯尔希回头面无表情的看了绝城一眼,也没有说谢谢,但眼神中的冷漠却似乎少了一分。
“无论我们是否出手干预所遇到的事件,有些结果或许不会出现什么改变。但假设我们无力解决现下所遭遇的事件,不管怎么说,更宽泛的学术研究和目的也只会停留在目前的阶段。实施者成功的实践为我们提供了继续实践的资格。”
“再多的感染者制度改革家,只需一次失败,这种资格将永久性的失效,我们也不会再有取回他的机会。如果需要一个恰当的喻体,我会使用‘生命’这个概念。每一次重大行动的成功都如同我们生命的延续,而失败则意味着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