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霍连山的两条胳膊就捆在他的腰上,他也扭不开,反而压得他肩膀沉甸甸的。
“洗。”始作俑者完全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甚至还理所当然的回:“我帮你洗。”
他说要帮着洗草莓,可实际上那两只手就一直停在楚青雀的腰上,搞不好一会儿就不是洗草莓了。
楚青雀连推带搡,终于把人从洗手间推了出去,然后自己开始洗草莓。
草莓是温离挑的,个个饱满红嫩,用手指头轻轻捏着草莓,把后面的绿色根茎一扯,再泡在水里,去扯下一个,不到几分钟的功夫,草莓就都被扯好了,楚青雀十根手指头上都沾了清甜的草莓味儿,他才举着手指头想去厨房拿个水果碟来,但才刚转个身,霍连山已经拿着一个水果篮过来了。
篮子不大,还挺精致的,楚青雀认得,这个篮子原先是温离买菜的时候,超市自动赠送的,现在被温离洗过了,拿来装水果。
温离真是居家过日子一把好手。
篮子是棕色的,红色的草莓往上一放,期间还缀着水珠,一副娇艳欲滴的模样,霍连山拿着篮子,楚青雀一个个往上放,把篮子堆满了,顺势就把草莓塞给霍连山一个。
“甜吗?”楚青雀一边在毛巾上蹭手一边问。
“尝尝?”霍连山在他身后问。
楚青雀一句“一会儿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霍连山已经从他身后欺过来,叼着他的唇瓣,来了一个突袭式的吻。
也不知道霍连山盯着他有多久了,终于盯上了一个能下手的时候,抓上了就不肯松。
一颗草莓有多甜呢?
大概会把人甜到走不动路。
一个吻也许有五秒,也许有八秒,唇齿勾连间楚青雀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最后还是霍连山放开他,他才逐渐回过神来。
太逼仄了。
狭小昏暗的洗手间里,楚青雀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把买毛巾抓下来团在了手里,他人倒在霍连山的怀中,脑袋嗡嗡的响,嘴上还有些发麻,后腰一阵阵的发热。
楚青雀觉得霍连山的温度都要扩散到整个洗手间了,像是火焰山里的火一样,烧的他口干舌燥,脚上发软。
偏偏这个时候,霍连山还揉着他的后脑问:“甜吗?”
楚青雀哪儿还知道什么甜不甜啊,他只知道自己快烧化了,他想推开霍连山,但霍连山偏要摁着他,一声问的比一声诚恳。
“甜吗?”
“喜欢吗?”
“不喜欢吗?”
他说一句话,就偏过头在楚青雀的脸上亲一下,从额头亲到鼻尖,最后又含上了楚青雀的唇瓣。
一个吻而已,他却像是亲不够一样。
楚青雀至今一共就被人亲过三次,第一回是霍连山亲的额头,第二回是刚才,现在是第三回,冲击力太大,他的心跳声盖过了所有,霍连山什么时候松开的他都不知道。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洗手间里已经一片寂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