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燕茫然的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管,你也知道,我们早就离婚了,各自过自己的,相互不打扰,他在干什么,去了哪里,我都不知道,今天来,是皮主任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老严联系他了,这不,我才来的……”甘高峰看向皮建义,皮主任也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人在哪,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我的老家,我也很纳闷他为什么去找我,可能是觉得我是个好人吧。”甘高峰笑笑,说道:“是吗,那你们俩把常燕送回去后,就去市局报道吧,我今晚加班等你们两个,把你们知道的都告诉我,既然这里面有赵长安的事情,那老严就很危险,虽然他告诉我了他的猜测,但是我现在做事,反倒是不如他方便,再愤怒,那也得讲证据吧,再说了,就算是有证据,我个人也没法处理这个案子。”甘高峰在这些人面前是这么说的,可是在这些人走了之后,他摔了杯子,咬牙切齿的对万新华说道:“不管是谁,只要是参与这件事的,该坐牢坐牢,该掉脑袋的掉脑袋,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面对丈夫的愤怒和发疯,万新华倒是冷静的多,在甘高峰发泄完之后,她才慢悠悠的说道:“你的工作是很重要,但是有些事的操作倒是可以换个方式,你说呢?”甘高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万新华早就开始想这件事了,在常燕告诉他们说,这幕后最大的黑手就是赵长安的时候,万新华就在想这件事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她是一个女人,所以在场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而甘高峰是常燕今天来的主要目标,注意力也在他的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万新华的情绪也在发生变化。“你什么意思?”甘高峰咽了口唾液,紧张的问道。万新华接着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和看法,不得不说,这些嫁给官员的女人每天都在耳濡目染,她们学到的和看到的,以及自己的单位发生的事情,长久下来,她们一个个都被浸透了这个酱缸里的各种味道。“你问老严在哪里,是不是严元亮找不到了?”万新华问道。确实如此,这几天严元亮失去了踪迹,局里试了很多渠道,都没有找到严元亮在哪,甚至为了找到他,甘高峰找了严元亮在局里的心腹询问,并且告诉他们,现在事情很严峻,如果事后查到他们对严元亮有包庇行为,一定严惩不贷。但即便如此,严元亮的行踪依然没有下落。甘高峰也明白,严元亮是老公安了,在反侦察这方面肯定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从那个熟悉的背影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了。“对,卞成荫的死,我怀疑和老严有关系,所以找他,但是人找不到了,在常燕来之前,我一直怀疑是赵长安把人藏起来了,今晚看,好像不是……”万新华皱眉想了想,说道:“老甘,常燕今晚来,目的是举报赵长安,也是想让你和赵长安去拼命,这样可以为严元亮争取更多的时间,当然,她也好,严元亮也好,都是想借刀杀人,借你的刀,杀赵长安,你不要上当。”“我知道,所以我要去加班了,给省内各个单位发协查通报,找严元亮,尽快把他找到……”
万新华摆摆手,说道:“你又错了,不能这么干,常燕的目的是要我们为严元亮争取更多的时间,我们就要按照她说的去做,说白了,严元亮现在做的事,又何尝不是为了我们儿子报仇呢,我问你,就算是那些参与的人最后被抓了,他们会不会死?”万新华的话让甘高峰一愣,接着就是一惊,他旋即想到了另外一个很可怕的可能性,这就是万新华刚刚说的那件事。万新华想再说什么的时候,被甘高峰抬手制止了,因为他此时拨通了局里的值班电话。“你赶紧核实一下,这几天省内的伤人和死亡案件,到底是什么案子,发生在什么地点和时间,都要给我搞清楚,我马上去局里……”甘高峰的反应和万新华刚刚说的是一件事。那就是万新华希望甘高峰在调查严元亮的事情上放放水,放慢一下脚步,根据那个护士的讲述,谋害严谨和自己儿子的是一伙人,都是在那一家医院里,经手的也都是那两位医生和护士,这一切的一切,万新华希望严元亮的行动能快点。这是一个相互利用的高端局,严元亮借助自己前妻的嘴,将当初甘高峰儿子的事情告诉了这夫妻俩,甘高峰手里有权力,只要知道了赵长安是这背后的主谋,他能忍住不动吗?他们同事多年,严元亮对于甘高峰的脾气了解的太清楚了,可以说是眼里揉不得沙子,嫉恶如仇,当他知道了这背后的指使者是赵长安的时候,他能咽的下这口气?按说是不能的,但是当万新华说完自己的看法后,这一切都变的可能了。“严元亮是想借刀杀人,我们为何不能反过来借刀杀人?你说他杀了卞成荫,那么死一个卞成荫他就能收手了?我看不见得……”确实不见得,当甘高峰回到了局里,值班人员还在给各地市公安局打电话询问核实呢,在甘高峰走过去的时候,值班人员将自己面前的a4纸递给了他。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发生在医院住院病房的案子有三起,还有一起是在家里,病人也是刚刚出院回家,可是一转眼的功夫,人就被杀了,这些案子虽然不至于没有任何的线索,毕竟现在到处都是摄像头,可是那个人像是一个幽灵一样,没有下文了。甘高峰拿着这张纸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等着皮建义和黎笋的到来,但是当这两人到来的时候,他把手头上的这张纸塞进了抽屉里。………………一辆手扶拖拉机停好后,老汉转脸看看车厢里的人,说道:“到了,前面就是那个村,万书记在那里住了两天了,没办法,村民意见太大了……”卫语堂跳了下来,提着包,手搭凉棚看着远处那些破败的梯田,给了钱后信步朝着那个村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