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里的掌声热烈而诡异,所有能听到广播声的男男女女都在此刻心底泛凉,寒气顺着他们的骨头缝隙钻进,冻的人几乎发抖。
女人还在说:“我相信你们应该在猜测我们下一个项目会是什么吧?”
“不会很难的哦,”女人轻笑道:“由于第一关淘汰的人实在太多了,所以这一次没有淘汰赛了。”
“我们直接进入决赛。”
“这一次的游戏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新生’。”
“很简单,只你们需要砍下不同人身上的各个躯体和手脚,将它们拼在终点的棺材里摆成人形,第一个成功摆放成功的思过者,胜利。”
“夺得第一名的思过者,将会获得‘新生’,也就是脱离审判厅。”
“那么现在,”女人笑了声,语气里的恶意越发浓重:“祝你们成功。”
随着女人将所有的规则讲完,所有还站在原地的人都震惊了。
短短几句话将蕴含其中所有的血腥暴力尽数暴露,如临冰窟。
白筝也有点震惊,她下意识看向旁边的江砚,想要说话的瞬间又忍住了。
江砚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反倒眼底满是跃跃欲试的色彩。
白筝:“……”
察觉到白筝的视线,江砚微微侧头,黑亮的眸子熠熠发光:“怎么了吗?”
白筝:“没什么。”
她暂时放弃和好像失忆的江砚交流。
如果不是知道以后的江砚并没有做过什么违反社会法律甚至道德的事,他这样看起来还真有点不法分子预备役的感觉。
但是白筝知道他长大后是什么样,这样一看,就总有点觉得对方过于中二的傻缺感。
当然对于这点白筝是不会说出来的。
江砚:“…?”
由于周围还是黑漆漆一片,除了有些惶恐不安的思过者之外,就只有一片荒芜黑暗,女人所说“棺材”也没有出现,白筝大概猜测现在可能是给他们的休息时间。
想到这白筝不动声色的碰了碰自己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赵楠,“赵楠?”
仿佛陷入某种癔症下的赵楠恍惚的抬头看她,随后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模样特别诡异。
白筝皱眉,有点担心赵楠现在的精神状况了。
“怎么了?”
赵楠的情绪好像也平静了不少,她拍了拍头,脸上有些茫然:“没什么,我怎么觉得,我好像经历过这个。”
白筝心中一动,她环视周围在昏暗灯光下显得异常恐惧的人群,心中的猜测越发明了。
白筝:“捉迷藏一开始,你也知道这个游戏的规则。”
按照常理来说,不可能才对。
游戏怎么会从一开始就把底牌露出来?
除非,这是副本内npc自我产生的记忆和本能。
从一开始掉落地板,包括放风和进入操场,白筝心底的疑惑缓慢地被一条线串起,密密麻麻,虽小而紧。
赵楠看起来更迷茫了,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
手不算好看,由于幼年时的经历,它不像一般女孩那般纤细漂亮,有些粗壮有些歪,甚至由于长时间的体力劳动和画笔原因,布满不少薄薄的黄茧。
不难看,却也称不上好看,但起码算的上一句干净。
但是刚才,她眼前却朦朦胧胧闪过一些自己拿着刀砍人的场景,面色扭曲难堪,这双不好看的手上布满斑斑血迹,恶心粘稠的要命。
由于这点画面给赵楠带来的打击不算小,她不由自主的说出了声,等到赵楠反应过来时,她那双不停颤抖的手已经被白筝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