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这才满意的拉着舅舅走进主卧,一边还小声的询问着什么。
这是一套不算很小的套房,每个隔开房间的墙上的白漆都有些摇摇欲坠的挂在墙皮上,白筝毫不怀疑自己只要轻轻一碰它们就会全部掉下来。
家具倒是挺齐全的。
等到白筝把厨房里的事情忙完,洗漱完准备回房睡觉时,不远处房门再度被敲响。
白筝眼底闪过了然。
现在就应该是那个在学校里对她进行霸凌的表姐回来了。
白筝还挺好奇这个表姐长什么样的,是不是那个箱子里被分尸分成了好几块的尸体。
抱着这个想法的白筝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她有点不耐烦的抬起头,露出一张浓妆艳抹的脸,看着开门的白筝语气不顺:“这么半天才来开门,没长耳朵吗你?”
白筝沉默了几秒,她想要说什么,却再次被那股奇怪的力量捆住了。
“对不起表姐,我刚在扫地。”
表姐翻了个白眼,硬生生推了把白筝,在后者踉跄着往后倒时直接路过,“傻杯,让开,你挡我路了知道吗?”
白筝:“……”
她暗戳戳的磨了磨牙,硬生生把这口气咽了回去。
等到一切终于归于平静后,白筝才得了空隙回到了属于她的房间。
外面看不出来,进去后白筝才发现这具身体住的地方到底有多不堪。
狭小黑暗的房间,周围堆积着的杂物几乎把整个房间都是堆满了,只有一张矮小的铁床缩在角落里,旁边还有个缺了角的小桌子和小凳子,整个房间里昏暗暗的,连个窗户都没有。
可以看的出来这个房间的前身就是个杂物间。
白筝默然许久,忍无可忍的把房门关上,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这个生活环境,应该和虐待也差不了多少了。
白筝看着周围堆积着的杂物,叹了口气。
眼神所到的所有地方都被堆积的很满,一点空隙都没有。
很快白筝的视线就被床边的一个铁箱子吸引,但是箱子上来挂了把锁。
白筝想了想,掀开了床上的枕头
没有钥匙。
白筝挑了下眉,直接将枕头套后的纽扣解开,伸手摸索了起来。
拖每个人藏东西都会藏到枕头里的福,白筝很快摸索到了钥匙。
摸到钥匙的下一秒,白筝就弯腰把铁箱子打开。
还带了不少红色锈迹的铁箱子里,满是层层叠叠的白纸和少的可怜的画笔。
以及,还有一本看着像是日记本的本子。
白筝视线从白纸上划过一眼,很快拿起日记本。
【警察说爸爸妈妈出车祸去世了。
我有些茫然的被接到了舅舅家,从这个时候开始,我就是个孤儿了。
我要听话。
听舅舅的话,听舅妈的话,还有,听表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