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叫我翡翠大王,哪有什么玄乎的门道,无非就是看着切得多了,比别人多花心思去研究罢了。
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叫他师父,他不拒绝也从没承认过我是他徒弟,
他说了,没什么可教我的,只说他看石的手法,我学不来。”
说到这里,句老呵呵一笑,看了眼赵轩。
赵轩此刻也起了兴趣,赶紧问道:“然后呢?”
“我那时小啊,听这话自然不服气,就说你会的,我迟早也能学会,他听了也不以为意。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他和人赌石,他让对方随意挑石头,他不动手,隔着两米的距离,
将每一块石头说得分毫不差,当时我才明白,我或许是真的学不会,太神了。”
说到这里,句老的面上带着一丝落寞。
其实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探索,自己师父看石头的方法,然而越钻研越迷糊。
“后来呢?”
“我跟着他好几年,那几年我日子过的滋润,不仅吃饱穿暖,还有闲钱补贴家里。
师父是个很大气的人,赚钱很快,但他好像花得也很快。
当时我就觉得这样一辈子也不错,但有一天我醒来,就看到床头的一封信还有两千多美刀。
师父说他走了,我问遍了矿里的每个人,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后来我才明白,师父名声在外,被别的私军惦记上了,他为了不被圈养,所以才离开的。
我呢,因为那几年的积累,依旧留在了矿上,直到七十年代,我才回来,
后来,慢慢做起了翡翠毛料的生意。”
说完这些,他看向赵轩意味深长问道:“你认识郭逍基吗?”
赵轩苦笑,得,与自己的猜测完全一样。
老缅这边的人,通常有名无姓的,前面的郭,并不是姓,而是对年龄变化的一种诠释。
他们将年岁轻的叫‘貌’,意为年轻、弟弟之意,
就拿昂登来举例,年少时可能叫貌昂登,
随着年纪增长,就上升到‘郭’,意为兄长、哥哥之意,就变成了郭昂登,
再年长些,就变成了‘吴’,意为叔伯之意。
赵轩听自己的大师父刘浩歌说过,他当年在老缅的地界,名字就叫逍基。
所以,句老所谓的师父,就是年轻时的刘浩歌。
他笑着起身,深施一礼道:“这么一说,我可能就该改口称您为师兄了。”
句老同样大喜起身道:“您真是师父的弟子?”
赵轩没有说得太明白,只说自己碰到大师父,是他教自己看石头,赌石的,非州的事不好明说。
句老长叹一声道:“看来还是我不够聪明,师父的看石手法,你倒是学了个十足十。对了,师父老人家身体还好吗?”
“您放心,好着呢,不过不在国内,晚一些我给他电话,您俩还能叙叙旧。”
“好好,盼着这一刻几十年喽,这下了无牵挂了。”
说着,又拉着他道:“走,去后院看看小师弟的水平,是不是真得了师父的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