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哭,所以池漪沉默的看着。
谢韶筠站在窗户外边,看见池太太忽然抬手冲自己脸颊打了一巴掌。
她其实在斯里兰卡旅游时,学习过一段唇语,知道她们在聊什么,但池太太忽然冲脸来一下,属实令人意外。
因为是池漪母亲,谢韶筠没有准备出现打扰她们。
五分钟后,谢倾城到了,瞪了眼谢韶筠,叫她上车。
“池漪在珠宝店里。”谢韶筠指了指对面:“我们等等她。”
谢倾城来回看了好几眼谢韶筠。
“池漪?她?怎么会来。”
谢韶筠没有隐瞒的意思,直言:“我叫她过来的。”
谢倾城目光变得严厉起来,透着审视。
谢韶筠没多做解释,看向对面。
珠宝店里。
池漪表情不丰,她对除谢韶筠以外的人没有太多共感情绪。
即使面对自己母亲,池漪看着她,也只是平静地说:“如果我和谢韶筠在一起生活,中伤或者叫您接受不了的话,那请您也不要再对她说什么做什么。以前,不把她带回家见你们,是我的意思,我觉得她可能不适应我们家里的用餐礼仪和刻板的吃饭喝水睡觉必须按照既定礼仪的生活环境。家里气氛压抑,不适合她。”
“漪漪。”池太太止住哭泣,说自己没有那样想,伸手要去摸池漪尖尖的下巴。
表情难受说:“是妈妈不好。她活着的时候我没有接纳。她死了,你半死不活吊着一口气,上一回见。你眼底什么都没有了,妈妈只能每天祈祷时间能倒流,拜托她一直活着,救救我女儿。不过现在你眼底有光了,是心理上认为她已经回来了吗?”
池漪说:“她本来就回来了。”
“那就好,即使妈妈现在很矛盾,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你,人死不能复生,但你既然现在是开心的,那就一直开心下去,她是哪家的孩子?”
“是谢韶筠,一直是她。”
池太太鸡同鸭讲,问她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手机震动了下,池漪低头看了眼,站起身,告诉池太太:“很早了,我们以前在公证处公正过,承诺过要一直在一起。”
池太太用手遮住脸,很小声地啜泣出声。
池漪跟她道别,透过玻璃窗,一眼看见,谢韶筠站在泊油路外,身后是高底盘的路虎。
那不是她的车,是谢倾城的。
但谢韶筠站在车门外等池漪,头发卷的很柔顺,散在身后。
唇瓣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泛白,大概看到掩面哭泣的池太太,她没有催池漪,不慌不忙退后一步,依在车上,闭着眼睛,跟驾驶座里的谢倾城说着话。
池漪替池太太今日消费买了单,匆忙离开了。
所以没来得及告诉池太太。谢韶筠还是原来那个谢韶筠,无论这个世界怎么变,无论是六岁的谢韶筠,成年后的谢韶筠,还是重生后的谢韶筠,只有她原原本本是她,才可以叫池漪心脏鲜活的跳动起来。
池漪走到门口,谢韶筠便转身上车了,没等她,因为车祸的事情,谢韶筠头比较晕,也有些生池漪气。
可能谢韶筠自己同样不能接受,池漪在自己面前有意外发生,所以她今天情绪波动颇大。
简晴说谢韶筠是池漪软肋,其实池漪也是谢韶筠软肋,尤其是在脑海里出现那些画面后。
谢韶筠有很多生气以及无力感。
她没有搭理池漪,池漪感受到,默默地坐在谢韶筠身边的位置,抬头,面无表情跟谢倾城打招呼,然后在谢倾城眼皮子底下,反手握住谢韶筠冰凉的手指,插入风衣兜内。
“昨天在环球财经新闻里看见你,我爸夸了你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