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湿纸巾,仔仔细细擦拭手指。
擦完对她说:&ot;别装,没有用。我不关心你是谁,想做什么,跟谁在一起。都不重要。&ot;
简晴抬眼,眼底笑意消失,浮上阴冷。
谢韶筠回视她,笑了声,一字一顿说:“垃圾。”
羞辱的词汇,嫌恶的眼神,与手术台谢韶筠一模一样。
那样令人窒掉的熟悉感,叫简晴再次浑身颤抖。
她不由自主重复了心底的问题:“你是谁?”
谢韶筠吊着眼皮看她,嗤笑了声,扬长而去。
简晴后背被树枝刮破,她给助理打电话,人靠在树上,舔着唇瓣,感受刚才谢韶筠呼出来的温热吐息,那阵酥麻感到现在,仍值得回味。
她便维持着这个姿势,一直等到助理走过来。
中午这顿饭局快结束时,谢韶筠还是过去了。
几个策展人、合作商、还有上回来病房邀请谢韶筠帮忙的富商,坐在一块吃饭。
谢韶筠到时,这顿饭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凑巧,简晴推着绥家大公子,跟着前后脚进来包厢。
她不再穿刚才那套裙子,换一件水蓝色露背v领长裙。
旁边轮椅上坐着一位年轻男人,满脸病态,面相很年轻,身上穿纯色的白西装,裤管垂下来,仔细看,是空的。
男人唇瓣苍白,身体不是很好,拿一块方帕,在座一众人见他进来,殷勤打招呼,男人勉强应付,每说两句话咳嗽一声。
简晴大多时候会接话,配合的十分细心,不忘及时给男人不断更换方帕,好叫他擦拭唇角。
“小谢。”富商喊她。
这一声喊,有几道目光落到谢韶筠身上,她不着痕迹打量了眼。
在座一圈人除了富商,简晴,琴晚,其余人都不认识。
虽然身为“谢韶筠”时,她跟池漪结婚,但谢韶筠不耐烦应酬,池漪也从来不会带谢韶筠进南城北城应酬的场面圈。
所以在座有头有脸的一众名流里,谢韶筠一个也不认识。
她也并不感到尴尬,颔首
点头,关了包厢。
远远跟富商打了声招呼,看一圈位置排列,正位是绥家的那位刚进来的大少爷,其次是富商等人。
谢韶筠代表工作室logo主设,在一圈名流贵胄里,身份地位不够看。
看见琴晚坐在这桌最边角位置,隔得老远,谢韶筠准备到琴晚身边坐,结果富商直接叫了谢韶筠名字,说给她留了位置,叫她到自己旁边坐。
“常总与谢总认识?”旁边有人打听。
“怎么能不认识啊。”富商说:“四九城谢家的三小姐,阳光汽车是她家的。”
这样一介绍,圆桌众人目光瞬间不一样了。
有位端着酒杯行长过来敬酒,谢韶筠没有接。
富商转向即将变脸的行长,截断他的话:“把你脸色收起来啊,咱们酒桌上文化就别拿出来寒碜艺术家老师了。上个月,你不是说被银监卡着脖子检查求人无门吗?来来来,趁着这机会,好好跟谢小姐聊聊,银监会谢主任是她亲姐。”
谢韶筠不咸不淡睨了眼富商,不知道对方受谁委派,今日话特别密,不断往谢韶筠身上加塞。
每说一句话,谢韶筠分量就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