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坐。”
霍云舟脱了西装外套,一副要和”儿子“谈心的架势:“怎么,对你表哥有意见?”
霍青荇轻笑,也不瞒着,当下将对宋良峥的感观说了:“癞。□□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他配吗?”
再温润不过的人,此时的眉眼染了剑的锋利。
霍云舟喜欢这个‘儿子’,待她与待其他子女两个样儿,打趣道:“他不配,谁配?”
“可能还没出生?”
“惊蛰,你对你阿姐,太在意了。”
霍青荇耸耸肩:“可能吧。”
“宋家定意娶你阿姐,一次不成,可能要多来几次,你拿捏好分寸,别坏了亲戚情分,教你娘作难。”
“知道了。”
霍云舟看她两眼,怎么看怎么满意,拉开抽屉,从内取出几份文件:“上次为你准备的庄园,爹没帮你管好,给了你三弟,没生气吧?”
“爹爹也不过是个男人罢了,男人哪有不被女人迷惑的?”
尤其她那三姨娘,表面典雅,床上风。骚。
她眉梢上挑,霍云舟难得窘迫地咳嗽两声:“你选一处,都喜欢的话,都要了也行。”
霍青荇挑挑拣拣,选了霍家在西京安置的一处别业。
她统共在家里歇几天,再过两日又要回西京上学,霍云舟有意和‘儿子’多亲近亲近,见她神容微倦,咽回到嘴边的话:“不早了,回房休息吧。”
“爹爹也早睡,晚安。”
霍青荇转身,一手掩唇打了个哈欠。
“惊蛰。”
“爹?”
霍云舟认真道:“惊蛰,爹的一切都会是你的,不用你太辛苦。”
。
夜晚的应城被雨水洗刷一通,空气满了清新味儿,二楼从左往右数的第三间房亮着灯,窗子打开,窗外静谧。
霍青荇裹着米白色浴袍独立窗前,脑海一直回荡那句“不用太辛苦。”
她想:怎么能不辛苦?
她如今有的所有都建立在她是“霍少爷”的前提。
但她是吗?
拨开伪装,她该是霍小姐。
别看霍云舟嘴上说得好听,他是男人,男人的话最多只能信一半,而风流的男人,信一半都嫌多。
否则不会把为她准备的庄园送给霍青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