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榆还做了些草药粉,让人去撒在了官府衙役的营地里,专引蛇鼠毒虫。
这些衙差白日吃瘪,回去营地受苦,没坚持多少日子便丧头耷脸的跑了回去向官府禀告哭诉这边匪徒未清,依然猖獗得很,求请县太爷加大兵力前去剿匪,顺道把村子找出来。
这些衙役倒是深晓得县太爷的秉性,且不论东南部的究竟真是还有匪徒作乱,还是村落里的人伪装阻挠,总之他们吃瘪受挫不假。
若不说东南部匪徒依然成患,彼时县太爷不但会怪罪他们办事不利,必然恼羞成怒还叫他们继续去把村落找出来落户将功赎罪。
但反其道行之,与县太爷禀告铲除匪徒,他反倒是不加追责了。
毕竟县城兵力有限,又有同州前车之鉴,他如何敢公然加大兵力前去剿匪,只怕是动身前往东南部,东北部的匪徒又跳了起来。
县太爷大骂与他递了消息的人,想要欺压收编村落的攻势又只得放上一放。
后
过了得有个把月,官府那边放了消息出来,说是迁来的难民愿意自行老实落户归属,前三年只收五成的粮食即可,后续还是同渝昌普通良民一般,缴纳四成产粮,先前未曾禀告自成村落的事情就不予追究了。
霍戍觉得好笑,官府自以为的让步未免也太没诚意了些。
他未曾理睬,由着官府惺惺作态。
四月末里,天气已然暖和起来了。
村子里的田地下了种子,秧苗在这边向阳土壤肥厚的地里生长的很好。
村户们日日望着这欣欣向荣的景象,恍惚间倒也有些觉得又太平了似的。
一大早,桃榆给家里的胖崽子喂早食。
天气暖和了以后小桃核儿l穿得单薄了许多,现在五个月大已经不用裹着襁褓睡了。
身上就给穿了两件单衣,穿的是少了,但却比之前更肉了些。
小崽子胃口不错,一点点大大时候喂羊奶就大口大口的喝,月份大了以后能吃一些别的食物了。
三个月大的时候试着喂了些菜汁和果子汁,上个月慢慢又试着开始给吃些米糊糊,面条和肉羹。
虽然什么都肯吃,不会喂进去了不喜欢就给吐出来,但比起瓜果菜蔬,还是更喜欢吃肉一些。
“啊,嘴巴张大一点,多多吃饭长高高。()”
桃榆在嘴巴吃的水亮亮的小崽子脸上亲了一口,看见小家伙嘴巴咕叽咕叽的动了几下把蛋羹咽了下去,连忙又给喂了一口。
霍戍单手搂着小崽子,低头看也了一眼吃的香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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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子看见霍戍,眨巴着一双滴溜儿l圆的眼睛,有些兴奋。
霍戍眸间可见柔和,把小家伙抱高了一些。
日日教,这小家伙从除了啊噢以外会发些其余的音以后,就跟着大人的口型偶尔会含糊的说上两声爹,说他无意识吧,却又只会在看见霍戍和桃榆的时候才会叫,说他有意识,却又不会总喊。
不过即便如此,也足够了。
看着小家伙一口一口吃饭,身体一天天壮实起来,家里人都很高兴。
小桃核儿l好胃口吃饭长肉力气大,说明没有承袭桃榆的病症,是个健康的孩子,光是这点就已经很好了。
若是承袭了桃榆的病症,是个小哥儿l尚且还能精心养着,可是个男孩儿l的话,那就不如小哥儿l一样能总养在家里,男孩儿l总是更活泼好动些。
“吃饱了没,一碗蛋羹可都吃完了噢。”
桃榆喂完了最后一勺子,试着把空碗放在一边桌子上。
小桃核儿l眼睛顺着蛋羹碗,眼巴巴的看着那枚画着桃子的瓷碗放到了桌子上,这枚碗还是霍戍去县城采集的时候看见花了大价钱特意给他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