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老术士得意之时,身后破风声响起,术士的最大特点就是贪生怕死,一听情况不对,立刻召唤了个虚空行者给自己当肉盾。可惜,袭击他的是杜隆坦,一个可以使用部分元素之力的战士。
两腿之间飞快升起的土刺吓得老术士一身冷汗,不过贴身的邪能防御罩保住了老术士珍贵的第三条腿。
一看援军已到,罗非带着罗科格绕开作壁上观的恶魔卫士,三把斧头从三个方向攻向食人魔术士。
“恶魔卫士!快回来保护我!”邪能防护罩在罗家二人的疯狂攻击下不断闪烁,眼看就要碎裂,术士来不及搓哪怕简单的一个暗影箭,只好让自己的宝宝赶紧回来保护自己。
恶魔卫士刚开始迈动脚步,圣光的利刃就穿透了恶魔卫士的胸膛。“呃……”恶魔的身体结构很是异常,穿透胸膛对他们来说并不算致命伤,可是这一停滞,对老术士来说是致命的,在最后的疯狂下,可怜的防护罩被斩神彪一斧砍碎,罗非瞧得机会来了,矛尖挑起了老术士的一个头颅,杜隆坦也不甘示弱,用手中的重锤砸碎了另一颗食人魔的头。
“谢,谢了,杜……”罗非精神松弛下来,连名字都未说完,就晕了过去。
三天后,伤兵营里。
三个浑身牛皮绷带的兽人正在用骨头做的骰子赌大小,谁输了,谁就要把对方的药汤喝下去。
“大!大!大!”“小!一定是小!”看着罗科格和罗非二人如此兴奋的大喊大叫,雷克萨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我赌没有。”
听完雷克萨的话,罗家二人先是愣了下,随后就看到雷克萨的杯子里,一小堆骨粉堆在正中央。
“喂喂喂,能不能好好玩了,这都是第六套骰子了!你玩不玩的起!”一听这话,雷克萨跟罗非撕吧起来,“你还有脸说别人,第一套骰子不就是你摇碎的嘛!啊!”
正在屋里闹腾着的时候,一个娇小的德莱尼妹子走了进来,手中还端着三碗黑乎乎的粘稠药汤。“好了,又到吃药时间喽。”
三个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汉子一听这话,都打了个寒颤,然后乖乖跑去领了属于自己的那份药汤。
“那个啥,你走吧,一会儿回来取碗来就行了。”对于雷克萨的逐客令,兰佐尔自然当没有听到。“下次你们赌博的时候不要那么大声,现在全营地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将军不喜欢喝药,甚至拿药汤做赌注。所以杜隆坦改变了主意,现在,喝!”兰佐尔秀目圆睁,娇弱的脸上竟泛起肃杀之气。
“行行行,我喝,喝还不行嘛。”在罗科格的带头下,其他二人乖乖的喝下了腥苦交加的药汤。
等兰佐尔验完三人都咽下药汤,转身离开帐篷之后,罗科格走到营地角落,一抠嗓子,药汤全都吐了出来。
“你还会这个呢?”雷克萨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本事,好奇的很。“哈,当年在角斗场里练的本事,能多领出来点吃的给身边人。”在伤兵营的这些日子里,罗科格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外号和来自角斗场的出身,这与罗非当年从前任雷神之王手里找到的情报基本一致。
“仔细讲讲你的来历吧,你总不能只跟我说一句你来自角斗场就把我糊弄过去吧。”谈及过去,斩神彪再次沉默下来,就在主角以为今天的问话也将无果而终时,前任角斗士之王开口说起自己的过去。
“说说就说说,我是真没想到,霜火岭这么偏远的地方都认识我。从哪开始呢?有了,就从角斗场的规矩开始说吧。”
“我不知道你们了不了解悬槌角斗场的规矩,反现在我听说只要角斗士能连续打赢一百场角斗的话就会被释放。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在我还是角斗场所谓‘冠军’的时候,是没有这条规矩的。”
“那时候的角斗士一般来源于食人魔们抓的俘虏和角斗士的子嗣们,放心,兽人是不会把自己的同族出卖给食人魔的,不过异族的话就不一定喽。好了,先不说这个。说说我,我就是角斗士的子嗣,你是不是好奇为什么角斗士们还可以结婚生子?你知道给裂蹄牛配种吗?一样的道理。”
“我的母亲什么样我记不得了,后来我听说我刚出生的时候她的主人突然大发,之后嘛,哎。”莫克纳萨兄弟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罗科格的肩膀。
抹把眼泪,罗科格咧嘴苦笑,“接着说,因为我的父亲是出了名的角斗士,所以有着他血脉的我被重点培养,所以我的童年还算好,至少比那群最终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里的倒霉蛋们好的多。”
“我嘛,接受了地狱训练后,确实变成了一个杀人机器,从十二岁第一次上场,一直打到十六岁,无一次败北,到此,我离竞技场总冠军只有一步之遥。”
罗非从贫乏的语言中感受到当年罗科格所品尝的苦难和艰难,眼睛中露出渴望和佩服的神色:“一步之遥?怎么个一步之遥?”
“杀了当时的角斗场冠军,噬龙虎,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