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白爪督军和罗非在白爪大帐中,就白爪和雷神之间的合作进行了会谈。在会谈中,白爪督军充分强调了两个氏族之间的传统友谊,并就雷神之王的倒行逆施表示强烈不满,对卡尔罗克的起义军表达了关切与同情。罗非则代表起义军对督军的关心表示感谢,并就戈隆对白爪造成的创伤表示哀悼。双方就合作问题相互交换意见,进行了深切而又友好的交流,就双方停战这一问题达成共识。会谈在友好、祥和的氛围中落下了帷幕。
你没看懂?以上就是一句话:没谈成。
“非哥,明天是不是该把咱们的计划交出去了?不然啥时候是个头?”“慢慢来,火候还不够。”罗非生起火堆,准备把新送过来的野草沙拉(蔬菜?霜火岭那天气能长点野草就不差啥了)热一热,“可你当初跟卡尔罗克谈成的条件不是咱们负责控制戈隆的控制器,他们负责控制戈隆嘛。就算白爪担心雷神有戈隆后反戈一击,不还有我们嘛。”雷克萨用骨叉杵了杵盘子里的野草,“说得好像我们就很可信一样,再说就算他们信任我们又如何?驯服戈隆的方法是卡尔罗克会同萨满推算出来的方法,真正的驯服方法被雷神之王攥得死死的,按照卡尔罗克的说法,连阿尔罗姆都不知道全部方法,虽然他们说自己做了很多实验,方法的可靠性有保障,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话虽然这么说,不过我们的时间并不充裕,说不定什么时候二尾子就反应过来,戈隆卫队的戈隆再弱也不是这三四千人可以抵挡的,更何况还有墙头草的支持,在我们有优势之前,他们不可能扯出反旗来反抗他的。那帮懦弱的废物!”颇为不满地看着自己叉子上的野草,雷克萨只能张开嘴,以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把沙拉塞进了嘴里。
“说真的,你至于这么讨厌吃素吗?让你吃点草跟要你命似的。”罗非嚼了嚼嘴中的干草,感觉虽然口感差点,味道却还算可以,更重要的是可以感到一股微弱的暖流顺着自己的食道缓慢地渗进自己的五脏六腑。
“不愧是高魔世界,即使是一文不值的野草,也有着些许与众不同的功效。”罗非正比较前世今生两个世界的差异,雷克萨方才满脸发绿的咽下晚餐的前菜,“你可别提这个,以前我在外面狩猎的时候,为了成功的伏击一头裂蹄牛,我跟了整整三周。后来断粮了,我就捡地上的野草吃。我那也是饿昏了头了,忘记了裂蹄牛有用粪便标记领地的习性。”“所以你吃到牛屎了?”罗非看着雷克萨痛不欲生的脸色,心情不由得大好起来。
罗非或许有心思同自己兄弟玩闹,白爪的督军却不敢对使节的造访掉以轻心。卷好手中的羊皮纸,白爪督军招呼来自己的亲兵队长,“你把这封信交给族长。记住,除了族长和我以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知道这封信和它的回信的内容。明白吗?”亲兵队长低头应诺下来,离开了议事厅。
送走了自己的亲兵队长,白爪督军开始认真的思考罗非手下真正的底牌。是的,就算罗非不说,督军也不可能相信罗非的计划如他嘴里说的一样。在双方多年敌对的情况下送给对方超级武器?还是在自己领地的核心区域给?白爪督军并不认为自己或罗非甚至是雷神起义军的老对手是傻子。所以真正的方案是什么呢?想到这里,白爪督军停止了自己的思考,“在驯服戈隆的方法不确定的情况下,任何合作方案的思考都是自己的臆想。”
转过天来,罗非又去见了白爪督军,这次二人也不再玩什么文字游戏了,白爪督军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疑虑,“我必须知道驯服戈隆的方法,或者说你们驯服戈隆的方法是什么。否则一切免谈。”罗非则从衣服里掏出了张羊皮纸,“这是我临走时卡尔罗克先生交给我的,他说如果你问起这个问题,就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接过羊皮纸,展开看来,通篇只有一句话,白爪督军看完后哈哈大笑,笑得连罗非心里都没底了,方才停下。“原来如此,看来不用再浪费时间了,我马上给酋长写信。”“不用了,我已经派我兄弟的战狼先行给你们的少酋长送信去了,再过个两三天应该就有消息了。”
“哦?你还认识我们的少酋长?”?“说起来惭愧,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四处流浪。由于被卑鄙小人暗算,我失去了听说能力。”为了防止外人生疑,早在出外冒险的开始,罗非就与雷克萨就自己去莫克纳萨之前的经历统一了口径,“我在我们的世界游荡(兽人一开始不知道自己的世界叫德拉诺),因为我又聋又哑,再加上家传武器。”罗非微抬了抬自己手边的水晶斧矛,“我遭到了很多人的,嗯,”“不用说了,继续。”白爪督军打断了罗非“痛苦”的回忆,“之后为了逃命,我偶然闯入了霜火岭,说起来那时的我真是幸运,竟然没有碰上雷神氏族的掠夺者,但是饥饿和疲倦击倒了我,如果没有遇上你们的少酋长,我的命就搭在这儿了。”
“噢噢噢哦哦哦,证据?”“证据?这要什么证据?”“不不不,你必须拿出证据来,这很重要,这非常重要。”督军的意味深长让罗非有了种不详的预感,“他喜欢的姑娘叫哈莎娜,他救我的时候正好赶上他偷看人家洗澡被轰了出来。”
督军听得此话,颇感丢人的摇了摇头,“自己看吧。”?罗非和雷克萨看到了自己带来的消息,满身冷汗:
“兽人元素化!”
“非哥。”罗非稳下自己心神,显然结合信上的内容,“戈隆的控制器”又有了新的解释,很糟糕的解释。
“督军大人,我们想回去一趟,可以吗?”罗非拱手单膝跪地,“你们这是?”“我只能说信上的内容跟我兄弟二人的性命有关。”“好吧,这回给我好好去兽栏里骑座狼去。”督军的玩笑话并没有解开罗非紧锁的眉头。“雷克萨,你留在这里,假如明天这个时候我没回来,千万不要再回去了,明白吗?”“可是……”督军挥手打断了雷克萨的话,“小兄弟,你这就外道了,既然你是我们少酋长的朋友,我科萨就不能不管你死活。这样,五炷大香后,我会带着你兄弟和八百弟兄去找你。”“这……”罗非感到人情的沉重,“你不要有负担,万一他们真的别有心思的话,充分的侦察必不可少,现在的情况不过是多派点侦察兵就是了。”“多谢!”罗非也不磨叽,转身就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罗非在回雷神起义军营地的路上开始梳理情报,“元素化?控制戈隆?按照表面的情报来说应该是卡尔罗克坑我们,想要献祭我们以控制戈隆。”“不对,如果真的是献祭法来控制戈隆的话,两个人就够?这献祭还真便宜啊。”前世自言自语的毛病在紧张精神的催化下变成了近乎精神分裂的精神病,“而且接到这机密情报的时候,我、卡尔罗克和雷克萨分别检查一遍,又共同检查了好几遍,没有发现任何拆开的痕迹。”“卡尔罗克是从谁手里拿到的这封信?”“氏族的萨满手里。”“见鬼,也就是说我们不仅要面对中央的戈隆卫队和与雷云之怒融合的雷神之王,还要对付萨满吗?”
通过自(精)言(神)自(分)语(裂)的情报分析,罗非的心思已经稳定下来,刚开始的联想是自己吓自己。可惜,平和的心境只维持到了起义军营地门口。
“loktar!”“为了卡尔罗克大人!”“结阵!结阵!不要乱!三人一组背靠背!”乱七八糟的战吼和城墙上混乱的战况让罗非一阵头疼。“小家伙,再跑快点。”借着座狼的冲刺,罗非飞身上了城墙,十指狠抠,硬生生凭着抓力爬上了城墙。
“所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罗非刚露头,就被飞来的大棒压的缩回头去。两手使劲一缩,罗非抽出身后斧矛,一斧头砍死了疯狂冲来的战士。“指挥官。这面城墙上的指挥官在哪?!”能把偷袭的刺客喊的刀都拿不稳,罗非的嗓门把战场直接喊消停了。
“罗非!”福劳尔(卡尔罗克之妻)招呼了罗非过来,看到福劳尔附近至少还有战阵,罗非赶紧趁着大家懵逼的时候跑进了福劳尔那一帮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在场的战士们回过神儿来,再次砍杀起来,罗非则在帮助福劳尔杀掉反贼的同时问道,“别提了,本来等你们回来之后,我的丈夫就会带着一千人去表达诚意。”“一千人?你们抽空了多少哨站和兵站啊?”“我们把自己的族群集合了下,这样就又多六千人。”“集合?老弱病残孕加苦工还有最后的留守战士,你们这是把血本押上了啊!”上步,刺,挑飞了位脸上两条竖纹的反贼(既没被吓疯又对战阵动刀的兽人都会有这样的竖纹),罗非惊叹。
“现在想起来,幸亏你们回来的晚啊。”“话说他们到底是谁的人啊?”“是萨满们带来的人!他们以支援的名义来了大概七八百人。我的丈夫作为主官,自然要接待他们。”福劳尔两把飞斧取走两位反贼的性命,又取出一捆裂蹄牛皮给接应进来的伤兵包扎,“本来也没什么,但我发现进门之后,萨满的卫队们眼神总是四处瞟,而且自打我的丈夫接待那个萨满之后,这些卫队直接散到各面城墙上。我不放心,就命令各处紧要去所和城墙上的卫兵们小心这些外来者,你看那儿。”
顺着福劳尔的指点,罗非看见原本的大帐现在被五六米高的土墙围起。从里面的喊杀声和指挥声中可以听出卡尔罗克还能坚持一段时间。“现在各处混乱还在控制范围内,但是各处的军事主官们不可能扔下自己手里的战场去支援大营。正好你现在回来了,我想给你点人,你突击进去。求你了,救救我丈夫!”这位伟大的战士眼睛里噙着泪花:战争还没有结束,指挥官不能流泪!
“交给我了,我一定把他安全带回来。还有,一会儿会有白爪的人来支援。你们先不要把他们放进来。”福劳尔指挥战斗多年,自然明白罗非的话外之音。
“小,的们!跟我,杀啊!”罗非带着二十人的突击队,踏上了拯救盟友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