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杳和闻柏苓住在顶层,电梯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时,闻柏苓把手搭在她腰上,凑近了耳语:“晚上的鱼不好吃?鱼肉是酸的?”
这不是变着法子在说她吃醋么?
汤杳矢口否认:“绝对没有,你想多了,我有什么可吃醋的!”
她心里清楚,孙小姐和闻柏苓的缘分,顶多就是早年有长辈牵线搭桥。
这没什么可醋的。
可是到了夜深人静,汤杳洗过澡出来,脱掉毛巾布料的浴袍,钻进闻柏苓怀里
,拱了拱:“闻柏苓,你看见孙小姐怎么在笑啊?”
“我什么时候笑了?”
汤杳说就在刚刚,闻柏苓凝神想了两秒,才弄明白她看见的笑容是怎么来的。
他捏着汤杳的耳垂,指尖摩挲着,说自己是想起关于她的事情。
闻柏苓安慰人的方式,比她悉心多了,让人从身到心都舒坦。他吻她,从眉心到锁骨,轻柔又缠绵。
手指轻挑,直到她捱不住地唤出哭腔,才停下来问她:“还醋么?”
这个夜晚汤杳做了个梦,不知梦了什么,天色刚亮时呓语着一声惊呼,把自己和闻柏苓都给叫醒了。
闻柏苓半夜被拉着去打过两圈牌,才刚睡下,疲惫得眼睑上的双眼皮都叠了好几层,但他没有怨言,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梦见什么了这么害怕?”
汤杳明明记得梦境的,却在睁眼时全都给忘了。
被他这么一问,愣愣地在他怀抱里思索,怎么也想不起来。
但她在他面前,也会有特别皮的一面,索性编了个场景,说自己梦到他和孙小姐眉来眼去。
她枕在闻柏苓胸膛上,听他笑起来时胸腔里的振鸣。
他说:“幸亏没早认识我,我二十岁出头时太多人给我介绍女朋友了,尤其我爷爷奶奶,一星期能相中好几个”
“现在没有了么?你又没结婚。”
这句话真就是在酸了。
闻柏苓说没有,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满心满眼都是汤杳。
连这次闻父闻母做回国打算,电话里都没问闻柏苓需要带些什么,只问了他,觉得汤杳会不会喜欢某种类的礼物。
闻柏芪都说,给柏苓买东西没用,还不如给汤杳买,柏苓才更开心。
风水轮流转,再吃早饭时,已经是闻柏苓端着一盅羹汤,在问汤杳:“加不加醋?”
汤杳自知理亏,小脾气都是柔柔的,拉着闻柏苓小声威胁:“闻柏苓,你再这样,我可就要生气了。”
生气还给人发预告函,特别可爱。
闻柏苓浅笑一声:“不闹你了,多吃。”
记忆里汤杳总是很瘦。
这一年里他再怎么努力投喂,她也没有胖起来太多,只是比以前多个三两斤的重量。
已经是春末,窗外玉兰花多数已经败落,枝干生出嫩绿新叶。有喜鹊落在枝头,处处是春意盎然的好景色。
可闻柏苓看了看手机,在桌下牵汤杳的手。
他问,我爸妈买好了机票,下周回国,想不想和我一起去接机?
汤杳含着一匙的百合银耳羹,匆匆咽下去,几乎没有犹豫地转头对他笑:“好啊。”
春日将辞,可他们不只拥有春天。
他们拥有很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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