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事件里,闻柏苓完全没有出场过。
汤杳还是老样子,拼命三郎般生活。
研究生读到最后一年,却意外地接到费裕之的电话,说就在她学校外面。
又是一个春天。
汤杳从教学楼走出来,在校外见到费裕之,被他莫名其妙给拽上车,非说要带她去参加婚礼后的庆祝晚宴。
将近三年时间未见,汤杳坐在车子里感到十分的不自在。
她连费裕之什么时候婚礼都不知道,新娘姓甚名谁更是不清楚。
更何况,又没随过份子钱,怎么好意思去参加人家的晚宴?
“费裕之,恭喜你。但你这个晚宴,我去是不是不太合适”
“合适啊,怎么不合适?”
圈里有名的“废话多”才不会让气氛冷场,在汤杳上车后说个不停。
据费裕之自己说,他们婚礼是国外海岛办的。
长辈们希望面子上好看,事事都要求完美,来来回回折腾了十来天,笑得脸都僵了,简直就是渡劫,把他都累瘦了。
“婚礼弄得一点意思都没有,又累又无聊,都不知道那些长辈为什么高兴,这次晚宴可就不一样了,都是朋友。”
汤杳疑惑地看向费裕之。
她算是他的哪门子的朋友啊?
但费裕之要想劝人做事,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想也不想就说:“咱们吃过那么多顿饭呢,水煮鱼小烧烤的,一起过骑马,去拍卖会,你还跟早餐桌上分给过我半个枣泥馒头。怎么不算朋友?”
“”
总之她就这样,被费裕之生拉硬拽给带到了晚宴现场。
热闹里也有过几张眼熟的面孔,但经常出现在梦里的那个人,始终没有出现。
汤杳不是个能歌善舞的热络性子,又都不认识,从头到尾都安静地坐在餐桌旁。
眼看着人们都喝得差不多了,她用手机给费裕之转了钱,算是补个份子钱。
正准备走,被费裕之一嗓子叫住。“汤杳,汤杳快来,我们合个影——”
费裕之的妻子很有气质,浅笑着站在他身旁,看起来性格很好。
可就算性子再好的人,看见费裕之不管不顾地这样和旁的女子打招呼,也还是变了脸色。
汤杳也觉得尴尬至极。
她都不敢想,费裕之这次硬是把她塞进这场晚宴里,费裕之的妻子会怎么想。
该不会以为,她和费裕之有什么奇怪的关系吧?
摄影师打破僵局,举着相机:“来,笑一笑。”
汤杳挤出笑脸,拍过合影之后,趁着费裕之他们在忙,迅速逃离了晚宴。
给费裕之发了信息,请他收下礼金。
深更半夜,费裕之才回复,说她考上研究生他这个做朋友的也没请客庆祝,钱不收,抵了。
汤杳不知道的是,几天后,费裕之拿着那张和她的合影,飞去了国外。
早在他们分开后的第一年,费裕之就去国外看过闻柏苓。
彼时,闻家很没有往日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