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杳把他们的奇闻异事当乐子听,听到英文梗,又是涉及到自己的专业,忍不住抿嘴偷笑,被闻柏苓给发现了。
他刚胡牌,在等着洗牌的时间里,拿杯子抿了两口热茶,俯身凑过来。
温热的气息落在汤杳耳朵上:“在这儿看戏呢,困不困?”
已经过了十二点。
不知道是茶水喝多了,还是书里的剧情吸引人,汤杳亮着眼睛摇头:“不困呢,你玩吧,我再看一会儿。”
真正到麻将散局,已经是夜里两点多。
费裕之那边正在兴头上,撸起袖子说要玩通宵,还埋怨他们散局早,不能见证他这个常胜将军的辉煌。
闻柏苓摇摇头,懒得管他,带着汤杳去休息。
外面风大,他脱掉风衣披在汤杳身上。
走几步,她突然听见有凄厉叫声,在静夜的风中幽幽传来,像女人在哭。
汤杳顿住脚步:“是有谁在哭么?”
去年闻柏苓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几乎没来过。
也是听朋友们说的,有人买了几只孔雀在这边养着。
孔雀的叫声和形象不怎么相符。大半夜冷不防听见这动静,确实挺吓人。
他看着裹在自己风衣里的汤杳,犯坏,明知故问地逗人:“不会是被关着的那个女人,被人发现了吧。”
汤杳一激灵:“什么?”
闻柏苓揽着她的肩膀,笑了几声:“这时候知道害怕了,答应要来的时候不是挺果断的么?”
又怕真的把她给吓着,“是孔雀。”
担心汤杳不相信,他深更半夜只穿一件透风的薄毛衫,还真就带着她去看孔雀。
那一片亮着灯,孔雀在笼里不耐烦地溜达。
隔着笼子,汤杳蹲在那儿,用手机搜彩虹的图片给孔雀看。
好半天都没得到想要的结果,她还偏过头,挺纳闷地问他:“闻柏苓,他们都说要给孔雀看比它还漂亮的颜色,它就会很不服气,会开屏。怎么这几只孔雀都没反应呢?”
“冻傻了吧。”
汤杳暖呼呼地裹着人家的风衣,猛然反应过来什么,主动去拉闻柏苓的手:“你是不是也冷,房间在哪边,那边么?我们快跑吧,别把你冻感冒了”
成年之后,闻柏苓从来就没有过这么不沉稳的时候,像个贼似的,黑灯瞎火在别墅区里跟着汤杳跑。
真傻得可以。
这要是让那群人看见,下次牌桌上的八卦就轮到他了。
还好有休息室的那栋别墅不算远,跑几分钟就到了,两人进去时,把管家都给惊了一跳。
看管家那隐忍的样子,估计是堵上职业生涯才憋住了笑。
要是费裕之在,准得嘴欠地问,你们是被鬼追了吗?
汤杳体力不太行,刷卡进房间后,还在轻喘。
这是个小套间,房间里有两个卧室,一枝桃花在水晶花瓶里绽着花瓣。
冷白色的灯光落在汤杳脸上。
她才剧烈运动过,皮肤又呈现出那种健康的淡粉色,像荷。
看着眼前这个毫无防备跟他回到房间的姑娘,闻柏苓没把持住,凑过去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