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人群里举起手,像腹黑的小狐狸,祸水东引:“饭店是学委帮忙定的,你们快去给她提建议。。。。。。”
汤杳没留意路边停车位,怀里抱着帆布包,笑着和同学们从白色轿车旁边经过,忽然听到有人叫她。
“汤杳。”
她下意识停住脚步,回过头去,看见闻柏苓站在车边。
其实那天吃过饭,闻柏苓隐约感觉到汤杳的情绪不太对劲。
最初他没太反应过来,还觉得汤杳可能是熬夜太晚,困得打不起精神,也就让她先回去多休息。
汤杳走后,费裕之吵着要去打牌,闻柏苓靠在会所喝完一壶茶,忽然有些警觉。
他把费裕之从牌局里揪出来,问是不是和汤杳说了什么,惹了人家姑娘不开心。
费裕之有点懵,觉得很冤枉。
他确实是因为汤杳性子讨喜,和人家多聊了几句,但绝对没惹过人家,于是一口否决:“不可能。”
“真没有?”
“没有啊,说什么你不是都听着呢么,聊的就是那些圈里的笑话什么的。汤杳看着脾气就好,不可能因为我几句话就生气。”
费裕之发誓自己绝对没惹汤杳不开心,但从汤杳对自己的态度来看,不像是这么回事儿。
第一次通话的冷淡,可以理解为刚开学,忙。
后面再通话时,那种不冷不热的样子,都不只是避嫌了,简直就是在划清界限。
那天吃完饭汤杳结账时,闻柏苓确实和人家姑娘说过“两清”,但他的“两清”想替她省钱,怕她总惦记请客还人情。
也不是让她“两清”得这么彻底。
汤杳走到闻柏苓面前,心跳其实很快,但还是狠狠心,拿出公事公办的态度,问他怎么来了。
下午五点钟的风里夹杂着一丝寒意,闻柏苓的外套放在车里,只穿了薄毛衣,站在她对面。
他语气仍然是温柔的,甚至带着些笑意,只是嗓子有些哑:“家里最近忙,我哥打电话来催我回去,今晚的机票。”
说到这里,微微咳了两声。
他又要走了么?
汤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来想找你吃顿告别饭。”
闻柏苓偏头看了眼等在不远处的几个女生,问她:“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已经有约在先了?”
“嗯。”
汤杳还挺果断的:“我们班今天聚餐,都得参加,不好意思,不能和你吃饭了。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