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城市一片寂静,于是在这公寓中小小房间里,即便只是稍稍急促一些的呼吸声便也显得更加的清晰。
伏见猿比古撑在床沿边,注视着黑发男人的睡颜,心跳越来越急促……
那撑在床单上的手指渐渐的用力,甚至用力得泛了白。
他眨了眨眼睛,掩盖自己的慌乱。
心跳快得似乎要从胸口跳出来了一般。
伏见猿比古低下头,在几乎就要触碰到那双唇的时候……借着月光看到身下的人眼睫轻颤,而后迷蒙的将眼睛睁开了一些。
心跳好像在那一瞬间停了下来。
但随后那双眼眸却又重新的合上,只细碎的布料摩擦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男人抬起了手,娴熟的搂住了他的腰,然后按住了他的后颈,咬着他的下唇,将温热的舌尖探了进来。
大脑皮层一阵酥麻,伏见猿比古忘记了呼吸的,僵硬的被宫崎佑树那缠绵而细致的舌带领着学习接吻。
他手上的力道根本就不敢卸下,偏偏那摩擦在他后腰的手却弄得他完全的失了力气。
于是双手颤抖的撑在两边,意识一边沉迷在那吻里,一边又清醒的让他努力的睁着眼,注视着宫崎佑树。
吻到身体发热了,宫崎佑树却退了出来,然后轻轻的拍了拍伏见的后背,将人拉到了怀里,翻了身侧躺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伏见猿比古这时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背起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而此时,他却完全没有精力起身。
他的大脑乱成了一团。
刚刚宫崎是看到了自己的举动吗?他是知道自己是伏见猿比古,还是误把他当做了别人。
还有,宫崎佑树醒过来之后还会记得刚刚的事情吗?
明明已经做好了维持现状的准备,可只是一个忍不住,他就自己打破了现状。
伏见咬了咬牙,却又似乎还能够感觉到刚刚接吻、肢体交缠时情动的感觉。
那样的感觉就像是罂粟花,让他迷恋不止,却又深知它会给自己所带来的万劫不复的痛处。
一整个晚上,伏见猿比古都没能睡着。
他的感觉就像是即将要执行死刑的死刑犯,煎熬的度过即将要死亡之前的那数个小时。
偏偏,他还留有一丝希望。
他无比的希望第二天醒来的宫崎佑树能够忘记晚上的那些事情。
他侥幸的想,在一片黑暗的卧室里,宫崎佑树是看不见自己的脸的,所以他只要赶紧的离开就好了。
可随后伏见猿比古又自己反驳自己,即便他不知道,但只要稍稍想一想,也能够猜到在这个公寓里的人会是谁。
赌宫崎佑树不记得这件事的微小的可能性显然不是他应该做的。
他更应该想的是等到了明天早上之后他应该怎么样的去解释。
伏见猿比古根本就躺不住。
天光微亮的时候,他就从卧室里出去,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
虽然复杂的料理他并不会做,但是用面包机烤面包以及煎鸡蛋这种事情他还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