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显然有备来。
东山王心中一惊,正要带着其余人撤退,却见个高大的汉子扛着把刀走向他藏身的位置,笑眯眯道:“就是东山王?本事不大狗胆倒是挺大。”
说完不等东山王反应,就下令将人尽数拿下。
五千人的突袭,就跟闹着玩儿一样被拿下了。那些起义军开始还想杀出去,结果发现连东山王也被抓住之后,就彻底散了士气,丢盔弃甲地投降了。
“将他们都捆起来,明儿个早全都压到阵前去。”朱烈用刀背拍了拍东山王瘦削的小身板,笑的不怀好意:“这个,就吊在旗杆上。告诉对面的,只要投降,便不杀。”
次日一早,被药倒的中山王是被水泼醒的,睁眼就瞧见北山王的脸杵在他眼前,闷声闷气地说:“东山王带领五千人突袭玄甲军被俘了。”
“????”中山王茫然且震惊地看着他:“什么??”
南山王呵了声:“东山王背着我们半夜带人偷袭,结果被抓了。现在对面正敲锣打鼓的叫我们投降呢。说是不投降就拿他还有那五千人祭旗。”
中山王:“……”
伸手在自己身上摸了圈,果然没摸到令牌,就啐了口:“奶奶的,老二偷了老子的令牌。”他急得团团转:“我就说不能打!”
他瞧着其余三人,问:“们怎么想?”
北山王犹犹豫豫地说:“打也打不过,要不就降了吧。”
南山王与西山王显然还心有不甘,但又怕死,迟迟没有开口。
看看他们变态,中山王索性道:“那我和老五先带人去降了。”说完揽着北山王的肩膀走了,显然是真打算投降。
西山王与南山王对视眼,想着最能打的中山王都降了,他们死撑着说不定更捞不着好,于是纷纷追了上去。
“就这么都降了?”叶云亭看着朱烈让猎隼送回来的信,好笑之余,又有些感慨:“就这样子,他们都能打到了冀州边界来。”足以证明北昭其他各州郡的守军有多无能,多贪生怕死。
“过惯了安乐日子,这些守军早就没了血性。”李凤歧撇撇嘴:“再让他们过几天安乐日子。”
日后落在他手里,这些废物饭桶一个都逃不掉。
三十万起义军不是小数,朱烈带人收编起义军,冀州这边,在确定边界平稳、没有后顾之忧之后,李凤歧便命人发了封声讨檄文,矛头直指李踪。
檄文先是列数永安王功勋,接着又话锋转,提及先帝弑兄夺位之仇。
这些日子,皇室这些被捂着发烂发臭的秘闻早就传遍了各个州郡,永安王的身世更是扑朔迷离,说法万千。可传言终归只是传言,大部分虽然嘴上说着,心里却还是知道当不得真的。
但这篇声讨的檄文,却是承认了永安王的身世——他乃是先太子李巽的遗腹子。
若不是先帝弑兄夺位,永安王才该是这北昭江山的继承人。当年先帝不仅大逆不道谋害了长兄,更是恶毒地连临盆的长嫂都没有放过。幸得老永安王仗义出手,才救下了先太子的遗腹子。
檄文出。天下人共愤。
百姓们都以为先帝做的恶事已经足够多了,可永安王的身世出,却叫他们知道,这世上还能有更令人发指的事情。
时间无数文人书生撰文抨击,市井百姓的怒骂更是多不胜数。
上京的街道巷弄里,用血红的朱砂写着“昏君”、“得位不正”、“退位”等字眼,还有人画了人像画贴在墙上,上头写着先帝李乾的名讳,被来往行人吐满了浓痰。禁卫军遍遍盘查大逆不道之人,可这些百姓互相作证,谁也不承认是自己干的。因有前车之鉴,他们轻易不敢抓人,只能增派人手四处巡逻,清大街小巷的“污秽”。
然而他们白天清干净了,晚上又会有人悄悄张贴。
时之间,先帝甚至今上,在上京城里人人喊打,几乎成了所有人都不待见的阴沟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