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放在床上后,他一边弯腰替她脱掉鞋袜,一边小声交待,“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楼下拿行李。”
潘辰嗯了声,翻身滚到床的中间。
一天的舟车劳顿,她此刻骨头就像散了架似的,连手都不想抬一下。
雷厉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才拎着她的鞋袜下楼。
没多会儿,就传来关门声。
潘辰躺了半分钟,困意越发浓厚,可到底洁癖作祟,挣扎爬进浴室,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个澡。
关水时,才想起换洗的衣物还在行李箱里。
好在她之前走时并没有带走全部衣服,衣帽间里应该还剩了几件。前提是雷厉没把它们都扔掉,当然,她相信他也舍不得扔。
衣帽间在主卧的外面,她擦干身子后,便扯了张浴巾在身上围了两圈,然后赤脚走出浴室,边走边用手拨弄打湿的头发。
拎着箱子上来的一抬眼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行李箱从手上滑落,咚地掉在地板上。
重物坠地的闷响吓得潘辰一个激灵。她抬头望向楼梯口近乎石化的男人,顿了下,脸上的表情从茫然迷惑陡然转为惊慌羞赧。
下一瞬,她抓住浴巾边缘,逃也似地跑回了卧室。
望着那远去的小香肩和修长的白皙的小腿,仍处于怔忪的雷厉很没出息地咽了口口水,某个位置羞耻地起了反应。
潘辰逃回屋后,立即钻到被窝里,扯过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
过了好久,才听到雷厉靠近的脚步声。
“那个……”他开口,声音有些哑,“衣服我放床边,我先去洗澡。”
潘辰抓着被沿,不吭声,可等了半天都没听到他离开的脚步。
她抓着被角,刚刚洗过澡的身体已起了一层薄汗,不知是被闷的,还是羞的。
不是去洗澡吗?怎么还不走?她瞪着略略透光的被子,正考量自己还能在里面憋多久,被子忽然就被扯开。
她啊地惊叫,还没来得及去夺,就听雷厉柔声骂道,“笨蛋,小心闷坏了。”
她下意识地捂着胸=口,瞪他,“你怎么还不去洗?”
“再等一下。”他俯下=身子,两臂撑在她的身侧,将她困在床与自己之间。
近在咫尺的紧迫感让潘辰倍感压力,她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声音却软弱无力,“你想干嘛?”
“想吻你,可以吗?”他虚贴在她的唇上,声音很轻很轻,气息拂过,每个字句都像一个轻轻的吻。
潘辰抿紧唇,心跳快得像刚跑完一千米。
“嗯?”雷厉又往下压了一点,低声催逼她的答案。
热热的呼吸刷-拂过皮肤,带来异-样的刺-激,让她觉得口干舌-燥。潘辰无意识地伸出舌头,想润润唇,没想到却舔-到了他的唇。
浓黑的双瞳倏地变暗,他嘴角微扬,毫不犹豫地夺下主动权。
呼吸乱了,他移开撑在双侧的手,轻轻一拉,浴巾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