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第二条需要每个回答都写一遍吗?老板,老板,老板!万事不离老板!”
“我就问问你啊,阮十八,你要是哪天请假回家该不会也要专注老板的身心健康,安抚老板的失落情绪吧?”
这简直比皮革厂老板清仓倒闭带小姨子跑路了还要离谱!
眼见阮十八张了张口,似乎有话要说,周铭怒气冲冲堵了回去,“清野这么教你的也不行!”
实际上真的可以一入海就彻底消失不见的阮十八只能点了点头。
请假回家当然需要报告啊!
穆先生一听他其实可以不待在人类社会挣钱瞬间脸色极差,冷着脸命令他不许不告而别半途而废,有事暂别必须要拿到亲笔批准的请假条才行。
但现在周经纪人又说不许听穆先生的。
两边为难,阮十八苦恼地叹了口气,“……那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周铭没好气地瞥了眼阮十八,“一定要按照规章制度办事!”
被胡闹的两人气的够呛,周铭干脆一挥手,让阮十八拿着自己的卷子面壁思考错误,又打开门,毫不犹豫地探出脑袋打量了一圈四周。
果然不出周铭所料,像是守着自家考试小朋友的家长,穆清野正待在走廊窗外远眺,耳尖地听到门“嘎吱”一声打开,迅速侧身与周铭对望。
周铭走到穆清野身边,压低了声音,“……你瞎闹什么?!”
阮十八的考试倒也没有他先前训斥的那么差,除了某些夹带的私人情绪外条条处理方案和分析都很完美。
但偏偏就是那些私人情绪却可能带来无穷的后患,助理阮十八的一切失误都将由穆清野来买单,周铭心想,阮十八不明白这些内幕,但穆清野怎么也这么不懂事?!
穆清野沉默了一瞬,回答道:“你觉得是我让他写的那些答案?”
“我觉得你失去控制了。”周铭摆出一副严肃模样,“阮十八就是张白纸……”
穆清野是持着画笔的人,白布上涂抹的第一笔色彩会决定它成为一副画,或是毫无用途的废弃杂物。
“你不能将他引导成……你想要的模样。”周铭顶着穆清野冷戾的眸光坚持说,“你把阮十八圈的太紧了。”
周铭话中的含义穆清野非常清楚。
穆清野没有再接周铭的话,而是淡淡反问:“他说了他不愿意吗?”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凝重压抑。
办公室门边突然冒出阮十八的脑袋,好奇地低声询问,“你们有事在商量吗?”
穆清野和周铭异口同声道:“没事。”
阮十八的脑袋又缩了回去,周铭才叹了口气继续私语,“你明明知道……”
阮十八怎么会不愿意?
阮十八太愿意了,这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
无论穆清野看起来如何占据上风,但阮十八才是真正掌握主动权的那一方。一切事态皆如穆清野所愿发展的前提是阮十八在无条件顺从穆清野,可如果有一天,阮十八不愿意了呢?
没什么事情是永远不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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