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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十八还在懵懵注视着承诺书照片,指尖点开放大,仔细地看过一条条事项,反复看了好几遍,他确认自己对这个承诺书毫无印象。
……至少在对处在分化热的模糊记忆时是否做过这件事毫无印象。
那边谢宏还在哀嚎,甚至还弹了个视频通话过来。
接通视频通话,谢宏鼻涕一把泪一把,哭诉道:“阮小弟,你做妖真是糊涂啊!”
谢宏为阮十八的前途命运分外担忧,“你说说你,跨性别都算了,现在还得寸进尺,都跨物种了!这要是传回去族里去,你是要被开除妖籍的啊!”
“……啊?”阮十八继续迷茫。
谢宏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对穆先生满怀感恩敬仰,想要追随对方的脚步为对方工作,怎么就演变成开除妖籍这么严重的事情了?
“做、做助理也要开除妖籍吗?”阮十八惊慌失色。
谢宏挎着一张丧脸,“……你那是去做助理吗,啊?”
谢宏都不好意思直说,阮十八上次偷亲人家穆清野被当场抓获,如今竟然直接夜不归宿,还、还签什么……
“我、我觉得挺好的啊。”
阮十八见谢宏脸色不佳,怯怯开口,“这哪里是卖身契,这不是任职协议吗?”
“又不是二十四小时……”
咦?好像还真是二十四小时全天候待命哦?工作时是工作助理,闲暇时是生活管家,再加上一个永远离不了身的防卫保镖。
还有这种好事情!
阮十八的双眸噌的亮了,弯着双眸露出两颗小尖牙,冲谢宏明目张胆地笑,“哇,我居然有这么多工作要做!”
谢宏无语,翻来个白眼,“唰”地一下挂掉了视频通话。
没救了。
他痛心疾首,捶胸顿足,阮十八真的没救了。
莫名其妙从谢宏发来的消息和通话中“被通知”上岗了,阮十八完全摸不到头脑,心中还在纳闷谢宏到底怎么了。
“真奇怪。”他喃喃道。
不过谢宏既然知道他在穆先生这里,他也就不用和对方报平安了。
虽说前两天就和宏哥打了招呼说自己找到了新工作,提前办好了离职手续,但现在直接被发现原来是穆清野把他挖走了,阮十八还是忍不住有点心虚。
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心不在焉地往前走了几步,边走边想,阮十八视线一瞥,终于注意到了摆放在沙发茶几上的东西,一页薄薄纸张随意放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