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征国皱着眉头,像是在认真思索,考虑一会儿似乎有了结果。他往阮舒的方向看去,撞进阮舒的视线里。
阮舒笑嘻嘻地问:“欧巴,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嗯,你呢?”阮舒身前的t恤还是一片纯黑,田征国也没发现她动手的痕迹。
阮舒挑眉笑:“是秘密哦。”
田征国嘴角一抽,“行吧,那就开始做吧。”
阮舒小时候被送去学过毛笔字。这似乎是很多中国家长的想法,自己小时候没享受到所谓的素质教育,便希望孩子能够全面发展,因而各种兴趣班遍地开花。好在阮舒也不排斥,只觉得很好玩。
她将眼前的黑色t恤当成一块画布,选择店里最粗的一支画笔,完全浸润在调好的正红色颜料里,然后大笔一挥,没有一点点拖泥带水,黑色布料上出现一条前粗后细,且还有几缕细小分叉的红色线条。
纯净内敛的黑,映衬着明艳张扬的红,显得中央那一抹红色更为肆意,引人注目。
阮舒学的是行楷,比楷书灵动,又没有草书那么不羁,运笔行笔间带着下笔人的潇洒大气。
与阮舒从衣服正中央开始下笔不同,田征国选择t恤的右下摆开始作画。阮舒对颜料的调色,更注重颜料的饱和度,只要达到够亮的标准,她就开始了。而田征国则致力于调出自己最想要的那个颜色,不光是饱和度,对色调也有一定要求。
阮舒蹑手蹑脚走到田征国身边时,他正低垂着头作画,额前碎发散落,唇线抿直,侧脸轮廓硬朗,眼神专注认真。
“你完成啦?”田征国没有抬头,视线依然放在白色体恤上,他的手也很稳,没有一点点颤抖。
“嗯。”见田征国发现了,阮舒索性趴在桌子上,支着头,从旁边去看他在画什么。
田征国先用铅笔在衣
服上打好底稿,现在正在用颜料上色。
阮舒看着看着,眉头就皱起来了,一只粉紫色的兔子。她抿抿唇,不知道该吐槽田征国太没有创意了,还是说他对兔子执念太深。从他俩认识到现在,所有手工制作的产品,都必然出现田征国的手绘兔子。
田征国:我这叫宣誓主权!!
田征国动作很快,阮舒站了没一会儿,他就填完色了。他伸长脖子往阮舒桌面看,看了半天,只知道是三个汉字,看着也不像他的中文名字。
“嗯?”田征国走过去,举起衣服,不解地问阮舒:“这是什么意思?”
“燃烧吧~”阮舒话音刚落,就看见田征国动了动嘴巴,十分无语的样子。
她满意地哈哈大笑,就是想到出门前田征国看的《fire》视频,她才有了这个灵感。
田征国忍了一会儿,没忍住,“就这?”
阮舒收敛了一下上扬的嘴角,肯定道:“嗯,差不多了。”
蹙眉看了半晌,田征国提议:“要不我们俩再给对方补充补充?”
“可以啊,”阮舒应得爽快,她正好觉得那只兔子有点孤单。
半个小时后,俩人各自展示自己的完成品。
黑色t恤上,除了阮舒原本写的字,在左下摆,田征国用白色颜料又加了一本书,是那种硬壳厚重,看上去就意蕴深远的古典书籍。书的封面上,田征国细心地勾勒着藤蔓花边,藤蔓上零星地开着几朵小花。
而白色t恤上,阮舒利用了田征国没用到的中央部位,用田征国调的粉紫色画了一个长方形框,框里有四个黑色汉字。
田征国眉心一跳,看了眼阮舒得意的表情,不用多说也猜到了,“我原谅你?”
“答对啦!”阮舒耸着肩,喜气洋洋绕着田征国展示自己的作品。如果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自己,她想大概就是天才吧~
“”
田征国:为什么今天这首歌格外让他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