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采的草药,为师觉得好多了。”
花冷棠宠溺的轻揉李芸姝脸庞,“难得见你这般高兴。”
“就是先前一些没想通的事情,想通了。”
李芸姝笑笑,走上前,搀住花冷棠,“老师,原来心学的精髓,不在于想,而在于行,所谓唯心,本就是一个歧义,世间有太多的人,就是被这个唯心所惑……”
听着李芸姝所讲,一旁站着的中年,眉头紧皱起来,然心底却掀起波澜,看向李芸姝的眼神都变了。
自拜师花冷棠,悠悠二十余载,于心学一脉算有小成,可适才李芸姝所言,却令中年恍然,他也是名满天下的大儒,可……
“大师兄,您在想什么呢?”
一句话,令安泽湖回过神来。
“没…没什么。”
安泽湖笑道,然看到老师的目光,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到李芸姝面前,“上都有信来,是三公主所书。”
“嗯。”
李芸姝应了声,上前接过书信,当着花冷棠几人的面展开,就看起上面的内容,可看着看着,李芸姝的表情却变了。
这一幕,让花冷棠、安泽湖皱起眉。
“他到底是一怎样的人?”
李芸姝有些恍神,脑海里浮现出所看内容,那封闭的心房,不知为何,竟有丝毫的晃动。
“芸姝,怎么了?”
花冷棠走上前,面露关切道。
“没,没什么。”
李芸姝道:“老师,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
说着,李芸姝微微低首,便转身朝前走去。
“老师,看来那封信,多半是与那楚凌有关。”看着李芸姝的背影,安泽湖走上前,紧皱眉头道。
花冷棠脸色凝重。
“老师,您相信这世上,真有人能做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本离开的李芸姝,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花冷棠道。
什么?
而听到此言的花冷棠和安泽湖,在听到此言后,流露出各异的神情,此言令他们想了很多,心底更是生出涟漪。
见到花冷棠他们的表情,李芸姝明悟了,转身朝营帐走去,尽管心底对素未谋面的楚凌,多了几分好奇。
可先前所想并没有动摇。
她厌倦了上都的纷扰。
她此生只想读书。
她想要寻得一条大道。
她这一生应该不会想婚嫁之事。
一缕凉风袭来,李芸姝抬起头,所持那封信随风摆动,手缓缓展开,那封信被风吹跑,向着远处而去。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人呢?
站在原地的李芸姝,望向那吹跑的信,心底却生出一丝疑惑,隐隐带着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