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殇前行说的什么浑话?”
公孙芦半点不惧阙氏的围困之势,更是以轻蔑的姿态环顾了一圈持剑而立的黑衣卫。
殷水流没有过多理会他:“入邪的尸体,你们不要去触碰。”
他转而走向晁仿身侧的少君。
途径郑旦的时候,殷水流的脚步不作半点停留。
少君出自姬姓花氏,毛国人可以称她为阙夫人,商姓之人则要称尊她为花姬,她出生三月时父母为她取的名,只有至亲之人方可称呼。
侵入院中的朱雾血色已退,花姬的面目血线却还未完全消散。
公孙芦不忿于殷水流的如此轻蔑敌视,向着晁仿喊道:“仿先行,你便任着这些阙国春修如此羞辱我么?”
他挥出一刀。
犟由首当其冲,以短戟戳到公孙芦的刀势薄弱处。
晁仿望着已经相恶交锋的双方,面色沉凝地劝说道:“无殇兄,你我被困在如此邪物之圈里,正是……”
不等他说完,殷水流的指尖已经点到花姬的面上。
晁仿接下来的劝说之词转瞬全数忘诸脑后,目瞪口呆地望着肉眼可见的血线丝丝涌出,沿着殷水流的指尖汇入到他体内。
“晁大夫,先祖的恩泽之术果然有驱邪之效。”
殷水流微微有些遗憾。
较之先前侵入他体内的大补邪物,不论是女葵还是花姬体内的邪物都不及他的百分之一,让他的人脉十一不能再作突破。
“夫人她……”
晁仿大是惊异的检查了一番花姬的种种细微之处,见其眸色渐渐盈盈如秋水,再无半点迷离之状,便一面戒备着一面为花姬解了禁制。
“夫主……”
花姬的眼波流转,看着搀扶着她的殷水流,一时还有些不明所以。
待到兵刃的交鸣声传入她耳内,花姬只是看罢几眼,便花容失色地道:“犟甲首怎地带着甲士与公孙如此动武?”
晁仿拊掌道:“夫人当真无事了。”
采薇满面惊喜的抱着公孙吉来到侧旁,再三确认花姬已无任何入邪之症,心中欢喜的有些不知所言。
基涉藏在袖中的双手微微发颤,再望着殷水流的黑纹面具。
心中百般滋味涌来。
陷入到缠斗中的公孙芦瞥见这边的驱邪,占尽上风的刀势为之一遏,险些就此被犟由戳伤左足。
他一时又气又恼地道:“仿前行,你我同为毛国夏修,这个假冒阙无殇的人如此欺我,你便当真置之不理么?”
基涉闻言色变,厉声训斥道:“公孙,休要口出谤言。”
晁仿冷笑不迭地道:“真正的无殇前行早已经死了,这个丧事还是你们阙氏的人告知于我的。”
他挥着手中刀逼退犟由两步:“仿前行也知道此事。”
殷水流风轻云淡地道:“公孙说的好趣事,我若不是我,那谁又是我?”
他让犟由暂且停下围攻。
晁仿无奈道:“芦后行,皂布之说,如何能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