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澜见他如此,笑笑,也就由他去了,反正车里和其他地方都有空调,热就热上下车的一截路。
谢安澜带着陆乘舲下了电梯,孟坤已经来接他了。
源于在邕朝生活太久,他脑中的驾驶技术已遗忘得差不多,也就不去做马路杀手,直接上了孟坤的车。
孟坤只当谢安澜身体还没好,不适合开车,也没多问,把手中崭新的户口本递给了谢安澜。
谢安澜接过,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看,果然在两人关系那一栏看到夫妻关系。
满意笑笑,转而把户口本递给陆乘舲。
现代的字与邕朝的字很像,何况从前谢安澜也经常在陆乘舲面前写简体字,因此他识得不少。
“这是我的户口?”陆乘舲捏着户口本的一角,翻来覆去的看,爱不释手。
“不是,”谢安澜否定,握住他捏着户口的手,眼神朝夫妻两个字看去,“是我们共同的户口。”
“嗯。”陆乘舲重重点完头,认真把户口本收好,他今天穿得外套正好旁边有个拉链口袋,正适合储放东西。
“走吧。”谢安澜等他收好,朝孟坤吩咐了句,转身拉过陆乘舲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温柔讲解道,“乘舲,待会我要带你办身份证,需要拍照,你不要害怕。”
陆乘舲抬眸,问道,“身份证是什么?拍照又是什么?”
“身份证是一张身份的凭证,上面得印着你的照片地址,至于拍照,”谢安澜拿出手机,调出摄像头对着自己和陆乘舲拍了一张照面,向他解释道,“这个就是拍照。”
鉴于昨晚看了几集穿越剧的缘故,陆乘舲现在对新事物的接受度很高,并没有被吓到,反而对拍照感到兴致勃勃。
孟坤透过后视镜看见两人人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亲热拍照,扯了扯嘴角,认命地驱车去了户籍派出所。
昨天晚上孟坤一晚上都没睡好,给陆乘舲写了一晚上的身世资料,一大早又去找律师做好公证。
公证完又马不停蹄地把资料递交给派出所,早餐都没吃就来接谢安澜。
谢安澜却连个眼神都没赏给他。
要不怎么说当老板都是剥削者,员工都是小奴隶。
由于资料都过关,派出所也并未刁难,排了会队,就轮到陆乘舲,谢安澜替他回答完几个问题,填了几张报表,录入完指纹,警察就顺利让陆乘舲去拍照了。
拍照还要排一会队,谢安澜留心给陆乘舲整了整头发,他头发很长,但也不影响拍证件照,只不过派出所的拍照技术不敢恭维就是。
陆乘舲进去没两分钟就出来了。
身份证不是立马就能办好的,还得等制作,可能得半个月到一个月左右,谢安澜留好收身份证的地址,就出了派出所,前前后后没超过半小时。
“去医院吧。”出了派出所,陆乘舲还惦记着谢安澜身上的伤,直言道。
谢安澜也正有此意,看向孟坤。
孟坤认命地掏出车钥匙,打开车门。
“孟助理挺上道啊,回头让财务部多给你开一个月工资。”谢安澜上车的时候笑话了他一下。
笑完,恍然想起,他貌似两三天没去公司了,正了正神色,“公司那般情况如何。”
“谢天谢地,老板你终于想起公司来了。”听到涨工资孟坤神情淡淡的,反而听到公司两个字大为激动。
这两天下来,他还以为老板被撞成恋爱脑,幸好抢救及时。
“第一天情况有点乱,好在公关部及时出马,昨天老板你一醒更是直接压制住了,今天已经全部恢复正常。”
“讲重点,”谢安澜不想听这些废话,屈指敲了敲他座椅后背,“直接说你给我请了几天假。”
“三天。”孟坤幽幽伸出三根手指。
谢安澜气得胸口疼,“我都出车祸快要成植物人了,你居然只给我请三天假!”
“老板,”孟坤语气虚弱中透着三分委屈,“以往你可都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上班的,即使是生病打点滴也要朝九晚五地去公司,比员工还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