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三番五次不经意间撇向了前面的半久。
在最快的时间内收了回来。
眼里满是纠结。
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燕绡这么让人心动呢?
每看一眼他心就砰砰乱跳。
打住,打住,她是男的,他也是男的,他们都是男的!
裴嗔甚至在心里念起了清心咒。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就这样熬到了大厅。
大厅里。
已经退休的裴父在里面招待客人。
和燕绡这边不同,裴父是主动退位给裴嗔的,自己退位之后便去享清闲了。
眼见着儿子带着人来了,裴父的目光看了过来。
“是燕绡呀,有几年没见了吧?倒是越长越发的俊俏了。”他起身笑呵呵的说。
“裴伯父。”半久朝那边微微点头,语气礼貌。
虽说南北方小摩擦不断,但到底是作戏,裴父早些年是见过燕绡的,两人之间的称呼也没有那么的客套。
宾客落座,半久是这些宾客里面身份最高的,安排的位置自然是要靠近主位的。
裴嗔就在她不远处坐了下来,那是主位。
裴父几声吩咐,便有戏班子上台了。
裴嗔是这次的主角,第一个点戏的是他,他随手点了一个牡丹亭,将戏本子递给裴父时,裴父摇头拒绝了。
裴嗔转身交给了半久。
半久随便点了一个西厢记。
紧接着裴嗔又让其他几个人点了,戏这才开始了。
台上的戏咿咿呀呀的,嗓音带着特有的缠,绵悱恻。
然而裴嗔一直无心于台上的戏。
他低头喝着杯中的茶,目光再一次忍不住偏瞥向了那个位置。
这次却刚好和那个人目光对接。
裴嗔感觉自己一颗心脏都在颤。
他连忙收回了目光。
装作认真看戏的模样。
好在他这一举动没有人看在眼里。
半久见他收回了目光,于是也将目光放到了戏台上。
—
裴嗔这一天都是有些浑浑噩噩的。
他觉得自己得冷静冷静,好好想一想该如何面对这段感情。
他始终无法接受自己喜欢的居然是个男人的事实。
于是在宴会散去后,他果断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梁越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可他还是要去招待宾客,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