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它戳破怎么样?”悠木良看着宛如有生命般朝他们几个所在探过来的人皮绳子,跃跃欲试。
“它也许会炸开?”
“不,也有可能变得更大。”
“那还是不要了。”
“好吧。”
对话间,绳子递到了他们眼前。
看着散发出神秘气息的绳子,森鸥外恍惚间仿佛受到了不可抗力,抬脚向前走了一步。
但仅仅一步,神智便恢复清明。
说到底是阅历丰富的港黑首领,又怎么会沉沦在小小的精神幻境当中?
一柄小巧的手术刀滑出袖口,被戴着手套的手握住,用力向绳子切割。
另一方,悠木良啥事没有,甚至还在抱胸看戏。
他的品种,虽然不是专职于精神攻击,但也算搭点边,对这一类的手段很有抵抗力。
“森先生,你这不行啊,对准点对准点。”悠木良说着风凉话。
森鸥外:……
森鸥外还没来得及回话,霎时,手术刀和麻绳碰撞,发出了坚硬的撞击声。
转头再看,手术刀卷刃了,而麻绳完好无损。
麻绳是黄毛的身体构成的,森鸥外自然而然地认为,人头的皮肤也同样坚硬,便没有再去尝试了。
“……你上。”
森鸥外没好气地退回原地,把场子留给悠木良。
术业有专攻,这种东西还是留给专业对口人士比较好。
“行,我来。”
眉梢一挑,悠木良当即应承下来。
森鸥外没发现人头的皮肤是与绳索不一样的柔软,而悠木良也没有告诉他的准备。
另一边,人头像被自己的零收入懊恼了,又像是被两人毫不在乎还有些轻蔑地态度激怒了。
他转过来,睁开眼对准几只。
“……”
一双巨大的眼睛在你面前展开是个什么感觉?
悠木良只想大声口吐芬芳。
眼睛一只盯一个人,两个瞳孔自由转动,在运动中形成了漩涡样的轨迹。
放大来看一只眼睛,甚至能看到褐色的瞳孔底部那点点蝴蝶鳞粉样金色的凹凸不平的丑陋痕迹,还能看到一根根分明的密集线条,直直连向眼白。
眼白上一片纯净,别的颜色都没有,只有纯色到恐怖的雪白。
眼中是有膜的,但这只让人联想到外面步行鱼的死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