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灿星简要回答:“找上门去,直接开打,消灭对方。”
“就这么简单?”
“也需要视现状来决定。如果对方说我有故事,你们要听吗?那可能会听了故事再打。”
“如果打不过呢?”张满月问。
“有你啊。”这理所应当的语气让张满月愣了愣,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她咬牙切齿的说,“你打算出工不出力?”
“不要认为我是没有责任感的人,如果是这样,那我一开始就拒绝这次的工作了。可你给我拒绝的机会了吗?”具灿星反问后,他继续往下说,“有着阶位的吸血鬼的确很难缠,但想要制服对方,却也不算难。我只是好奇,那些【神明】们是怎样想的,为什么会对这种来自西方的超凡存在无动于衷?”
“如果这么简单就能让你猜透,那还是【神明】吗?”张满月说完后沉默了片刻,看着具灿星的眼睛说,“我能理解你,但世间万物一切自由其规律可言,有些状况即便是【神明】也不好插手,甚至连【神明】都无能为力。等你看的多了,经历多了,自然便会习惯了。”
“习惯的力量还真是强大呢。”具灿星笑了笑,视线忽然就放在了张满月身上,“我想知道,这样的生活,你真的习惯了吗?”
张满月对这种冷不防又包含多重意思的提问丝毫没有准备,她愣了一下,不说习惯,也不说不习惯,而是说:“不知道。也许习惯了,也许没习惯,反正我已经活了千年之久,对于这种有着哲理思考的问题并不以为然,我只要自己活的开心就好。”
“是啊,这是一个问谁都会觉得伤脑筋的问题。即便是【神明】,仍不免有棘手的时候,何况是人类了。”具灿星说,“所以能够开心的活着,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呐,是吧?”张满月的表情看不出有太大变化,只不过从她有些欣喜的语气来听,似乎也不是心如止水,一个骄傲的女人听到男人赞同自己的看法,总归会有所心思。
“是啊。”具灿星以赞同的形势回答,接着说,“为了能够开心的生活,你也为此欠下了一屁股的外债,到头来全都算在了我这个有钱的总经理身上。”具灿星缓缓说这话,虽然气氛一下子变得古怪了,但他脸上看不出半点尴尬。这恐怕就是他能让张满月数次吃瘪的原因所在了,总是能够一本正经的补刀插在她最不愿提及的地方。
“你是说,我来找你就是为了图谋财产?”张满月觉得自己被具灿星轻蔑了,有股屈辱感涌上心头。
“不能这样讲,但也不能不负责任。”具灿星感触的说,“人有的时候之所以失败,便是因为期望过高了。期望与现实之间毕竟是有距离的,你虽然是社长,但却不通经营,只能通过从有钱的客人身上榨取钱财,先不说这合适与否,首先这种做法就会让你的外在形象变得有些糟糕,这也就是你人缘差的原因了。”
张满月看着具灿星,她沉思了许久之后,缓慢而压抑的说:“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如果你想因此捅到我的痛楚便开除你的话,未免有些自以为是。”
“如果你能因此开除我,那我求之不得。”
“你放心,我是不会放过你这个长期饭票的。”张满月说,“活得开心才是我的第一需要。”
“这就麻烦了。”具灿星苦恼的说,“如果你仅仅是活命,而不是活的开心,那我自信能够养活你。但如果是后者,那我就要以现实为基础考虑出发,至少要想方设法改变眼下入不敷出的现状,比方说把你不需要的那些老爷车给卖掉什么的。”
张满月立刻拒绝,那些老爷车可是她花了好大工夫弄到手的,虽然没怎么开过,但总归是她活得开心的见证。她说:“活的开心的定义很广泛,包括知识、情感、经验、理论等等,而不仅仅是金钱。我理解你的心情,你也不必说服我。我有自己的安排,你做好我安排给你的工作,提高酒店业绩就好。”
张满月不会当具灿星就是随口一说,他废了这么多口舌,绕了这么大圈子,不就是为了让她动怒好赶他走吗?他哪里舍得这让这个有钱的总经理跑路了,只想把对方一直放在身边。她也不是真傻,以具灿星的能力,光是在她没有指导的情况下便踏足修行就能窥得端倪,一叶落而知秋,具灿星肯定有着自己的秘密。至于具体是什么,她无法想象,也没办法揣测,也不想去动这个脑筋。反正在见识过具灿星的钞能力后,她想继续体验这种生活。
张满月喜欢掌握主动,这是千年岁月下来养成的习惯,所以她没给具灿星反驳的机会,很干脆的将话题引导向了那个吸血鬼。接下来他要做什么,她不会去插手。可见他言语神态自信满满,这反而让她觉得充满玄机,不得不在意起来。也许我能看到一出好戏,她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