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常说,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搁以前,具灿星是不信这话的,现在他依然不信。如果这两个女人跟他毫无纠缠,那他兴许会瞧上一出好戏,但事与愿违,他牵涉其中,况且是亲眼目睹张满月冲到房间里的,那暴力拆门的行为,无不体现出他当时的心情。
不用说,陷入恐慌是正常的,但也只是一时的,心情缓和后,放在眼前的就剩下一件事,到底该怎么解释?在张满月到来前结束和耀娜的暧昧举动后,他有想过是否要跟耀娜商量,将张满月糊弄过去,可只要想到这个女人的能耐,他认为最好不要多此一举。天知道这两个女人碰撞在一起会闹出怎样的风波,若是‘无意’泄了他的底,那他将要迎接的便是了。
张满月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什么来。大概是应了那句话,暴风雨来临前夕都是平静的。她往沙发上一坐,也不说话,只是好奇的打量房间,当视线扫过耀娜,以及床和浴室时,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你们在聊什么?”她问耀娜。
“男女之间的那些事。”似是有意的,耀娜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具灿星,这让抱着偷听心思的某人不由正脸,有些心虚的不敢去那张带着笑意的面孔。
“还没好吗?”张满月侧过头问。
“还要等一下。”具灿星头也不会的应声,他没回头都知道张满月此时的眼神肯定恨不得杀了他。除非逼不得已,他不想当着其她女人的面和张满月发生争执。已经有无数次的现实证明,和女人吵架一开始就输了一半,能避则避。
转移视线,张满月看向耀娜,语气平静:“看来你对我们家具灿星有想法啊。我不说你什么,也说不过你,但我想你这次是错了。”
耀娜只是平静的喝着咖啡,眨巴着水灵眸子,并未说话。
张满月忽然发现,这个女人要比他预想的还要棘手,为此他的语气很是激烈:“我很好奇,你和他认识的地方既不是交流舞会,也不是图书馆,更不是画展场所,而是在酒吧里。他第一次看到你的场景是什么,我想你很清楚。不管你本质如何,你都跟在场的那些伺机捕获猎物的放荡女没有区别。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但你最好听进去,因为你跟那些路边上肮脏的发廊女没什么两样,无非是想要加入豪门,馋我们具灿星的身子罢了。”
耀娜轻轻叹息,微笑道:“被你说中了,我的确馋他的身子。”
张满月显得很吃惊:“你承认了?”
“为什么不呢?我也是吃过苦的女人,知道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桃花源的爱情,生活里有柴米油盐酱醋茶,一旦接触了,就跟被咬了一口的苹果放在空气中一样,早晚会变得腐烂。”耀娜说,“所以在这之前,及时行乐,有何不可?”
“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可她根本不会苟同。
“我不敢说阅人无数,可好歹也跟各色各样的男人接触过,看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不简单,因为他激发了我内心的征服。”耀娜说的露骨,“今天就跟你实话实说好了,我不怕自己找个没钱的,也不怕找个不帅的,但我就怕找不到那种能够激发我征服的。他,就是刚才为你泡咖啡的男人,我想好了,我要让他成为我的男人!”
张满月嗤笑一声:“才见了一次面,便谈起了征服欲,看来你的爱情很是廉价。你在赌博他是否会喜欢你,对不对?”
“现在的世道就是这样的,先上床,后谈感情。”顿了一下,看着过来的具灿星,耀娜将手中的空杯子递给他,俏皮的笑了笑,“味道很好,我还要,麻烦你了。”姿态说不出的动人,让人无法拒绝。
“呃”具灿星愣了愣,见张满月目光杀意凛然,他想了想,接过去耀娜的咖啡杯,立刻离开了这方修罗场。还是走远一点比较好,免得惹火烧身。他想。
“刚刚说到哪里了?啊,想起来了,先上床,后谈感情。”耀娜说的坦然,“我和他已经上过床了,接下来要做的无非就是日久生情,就这么简单。”
张满月美眉微蹙,耀娜的话让她有点吃不消,虽说她在这世上已经活了千年之久,可对人类社会生活的另一面还是会本能的排斥,相较于耀娜这种流连于花花世界的女人来说,到底差了一筹不止,至少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领域。
“我可不是笨女人,也没花痴到要凭借本能行动的地步,只不过我好奇的是,这个男人真的奇怪,居然把我当作了另外一个女人,还说那个女人让他做了小三。”说着话,耀娜瞥了一眼具灿星。他正好转过身来,听到她的话,表情与其说是呆滞,倒不如说是头痛。看来她决定要把与他有关的事情加点料吐露出去还是有效果的。她站起身,主动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咖啡,轻啜了小口,“有些遗憾,没能度过这个愉快的夜晚。”将杯子递回去,如同蜻蜓点水一般,上前亲吻过具灿星的唇后,它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到了门口,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接着露出俏皮的笑容,“啊,我想到了,下次见面的时候,就不要把我当做另外一个女人了,否则我是真的会生气的。”说完她就离开了。
“啊,咖啡的味道很不错。金书生,你要来一杯吗?”现场的气氛有些怪,为了不让气氛显得更尴尬,具灿星只好开口打破,选择转移注意力。可在轻啜了一口咖啡后,他发现张满月忽然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齿平静的笑着,让人看着一点都不愉快。
“真的好喝吗?”她语气有些讽刺。
“呃”具灿星表现有些不安,下意识的行为下,他喝过了耀娜喝过的咖啡。这搁在有普通关系的男女身上,显然是失礼的行为。可他跟耀娜的关系,在张满月看来显然并不普通。毕竟他们都是上过床的人了,在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后,任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具灿星”
“嗯。”
“这是怎么回事?”
“在工作。”
“在床上工作吗?”
果然,她还处于摸不着头脑的状态。
于是具灿星向她简单的说明了事件的起末,那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内容:吸血鬼有着强烈的领土意识,活动范围固定。想找到他们,只要去充斥着男女暧昧氛围的场地就好。毕竟吸血鬼和受害者之间的关系很特殊,那是一种‘能让人在极度幸福中死去’的享受,没有比这更具有诱惑力的了。在人类世界中,追寻这种享受的人有很多,因此在这种场地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张满月喝着咖啡听他说完,也许是对具灿星会有这种近乎乱来的行为觉得无语,她的表情有些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