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尚能想起上辈子虞年年得知他真正身份时候的激动抵触。
慕容澹呼吸急促起来。
姜夫人才想推开西厢的门,却被慕容澹直直盯着,她默默收回手。
慕容澹小心将门推开,轻轻的像是怕吓着里面的人。
药下的并不重,虞年年现在处在一种浑身无力要睡不睡的状态又带着媚态,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额头沁出些细汗,沾湿了鬓发,姜夫人也生怕虞年年被送到王府的时候还是睡着的,扫了兴致。
虞年年眼皮沉重,神志恍惚,看着一双金边矮靴停在自己面前,她已经没有力气抬头,只能看见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拉住她,那温暖的体温让她熟悉。
“年年。”慕容澹轻轻唤了她一声。
虞年年呆呆的,并没有应,眼眶里泪水在打转。
慕容澹将人横抱起来,狠戾的面色让姜夫人心尖一颤。
“殿下,殿下,臣妇并没有做什么,明日就好了,殿下您放心。”姜夫人生怕慕容澹杀了自己,连忙摆手辩解。
虞年年脸颊贴在他颈窝处蹭了蹭,凉凉的,十分舒服,还有那沉重的檀香味儿也让她安心。
虞年年躺在床上,抓着慕容澹的衣襟,虽然思绪并不清晰,但也认得清人,努力瞪大眼睛,“燕燕?!”没事穿男装做什么?
她呼吸灼热,眼睛里不断有泪水流出,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粉红色的。
慕容澹握住她的手,她叹息一声,觉得十分舒服,于是双手抱住他的脖颈缠绕上去。
姜夫人将迷药和春药小剂量混合给她喂的,所以才有了如今的模样。
慕容澹手托住她的头,防止她乱动磕在床柱上。
“太医呢?”他怒吼道。
虞年年脸还埋在他的颈间,像一只没断奶的小狗一样嗅着,充满眷恋。
这种时候慕容澹心里都是虞年年的安全,就算身体有什么反应,他心里也冷静着不敢乱来。
“乖,难受吗?”
虞年年摇摇头,抓着他衣襟,“好舒服,燕燕你身上好好闻,好凉。”
慕容澹脸一红,继而摸摸她的头发。
太医丞经过姚生的那一番描述,心里多少也有点儿底,甚至不用去看,就将药装好了。
混迹晋阳多年,他见过比臭水沟子都脏的事儿多了去了。
“不打紧不打紧,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他风轻云淡,一看就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同慕容澹这个毛头小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虞年年吃过药后翻了个身抱着慕容澹的胳膊睡着了。
慕容澹拧了温帕子给她小心擦脸。
他今夜就是想睡也睡不着,太医丞说虞年年被喂的药并不会对记忆造成什么损伤,所以明天一早,她还是会记得慕容澹今日是个什么样子。
……
慕容澹害怕之余,竟然还有一点点小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