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在女人的大脑中搜寻了许久,那其中和坎蒂丝有关的,只有一个画面。
她收拾好了东西,转身和女人道别。
“再见。”她对女人温和地说话,然后转过离去,留下一个纤细窈窕的背影。
里德尔的心快速跳动了几下,在记忆停止之后重新恢复平静。
他很想在此刻一个死咒解决了眼前的女人,但是……
他最终只是转身离开了这里。
女人狼狈地倒在地上,脸色苍白,根本不知道此刻发生的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坎蒂丝被邓布利多彻底藏了起来,在一栋里德尔无法找到的房子里。
她哪儿都不能去,只能每天呆在家里看看报纸,或者侍弄花草。
她偶尔会想起在魔法部见到的陌生人,不,也许不该说是陌生人了。
弗利蒙回答了她那天的问题。
他告诉她:“那是你以前深爱的人。”
这是个非常诚实的回答,诚实到坎蒂丝难以想象。
她呆住了,不可思议道:“不可能,如果我爱过谁,我怎么会不记得?”
弗利蒙沉
默了许久才对她说:“是遗忘咒。他做了让你无法忍受下去的事情,你太过痛苦,所以……”
坎蒂丝诧异地打断他的话:“可在我的记忆里,我喜欢的人自始至终都是你啊!”
弗利蒙难言地抿起了唇,他握紧了魔杖,良久才道:“你还记得我曾问过你的问题吗?”
坎蒂丝想起了他曾经模棱两可,毫无缘由的问题。
她愣住了,完全无法接受眼前这一切。
直到此刻,弗利蒙甚至都没办法再面对她。
她在家里等到了邓布利多。
他出现在客厅,专注地看着她浇花,等她做完一切之后,他才轻飘飘地说:“弗利蒙都对你说了?”
坎蒂丝脚步停顿了一下,点头道:“虽然不是很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大概有所了解。”她望向邓布利多,“那么教授,如果只是一个给过我痛苦回忆的男人回来了,应该不至于让我藏起来吧?”
她很敏锐,也许还是因为没有了那段记忆,所以不会被感情影响理智。
邓布利多过了一会才说:“那个人很危险。或许你在魔法部听到过风声,关于食死徒,以及……lordvoldeort。”
坎蒂丝是魔法部的员工,魔法界出了什么问题、有什么新鲜事情,她是知道得最快的。
关于lordvoldeort她也有所了解。
他是食死徒的首领,是一名强大并可怕的、彻头彻尾的黑巫师。
坎蒂丝微微敛眸:“您想说什么?”
邓布利多缓缓走到她身边:“我想说得是,你所见到的那个人,就是他。”
坎蒂丝不可置信道:“您说什么?”
“他就是lordvoldeort。”
坎蒂丝脑子的谜团好像一下子捋顺了。
她怔怔地站在沙发边,手搭在沙发扶手上,许久未曾言语。
她曾经深爱的男人是个黑巫师,甚至还拥有着一群黑巫师信徒,那群自称食死徒的家伙在整个魔法界兴风作浪,肆无忌惮地伤害着非纯血家庭出身的巫师。
那是个极端的血统论者。
坎蒂丝缓缓靠在了沙发上。
她过了许久才说:“您怕他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