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他往前走,沿路一直有不少学生,坎蒂丝有点着急了,她没剩下多少时间了,脚下的步子也不自觉加快了。
然后她就跟着他走到了八楼。
这里的学生终于不多了,可距离变形课教室也很远了。
坎蒂丝懊恼地转身想走,她只剩下不到十分钟时间赶去教室了,她不想迟到。
但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前方一直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距离的里德尔突然停下脚步,望向了她。
坎蒂丝转身的动作一顿,矛盾地看着他,他迈开步子,慢慢朝她走来,坎蒂丝抱紧了怀里的书,也搞不清楚是为什么,就是有点心虚外加紧张。
“你跟了我一路,不就是在等一个没人的时候吗?为什么现在又要走了?”
里德尔站定在她面前,他大概整理过他的头发了,刘海短了一些,她可以清晰地看见他修长的眉和
迷人的眼。
他这长相真的让人很难冷静思考,平静对话。
坎蒂丝只有转开头不看他的时候才能正常和他说话。
“二年级的变形课马上就要上课了。”坎蒂丝抱着书说,“我没多少时间了。”她抿抿唇,鼓起勇气望向他的眼睛,试探性道,“或许我们可以下次再聊?”
下次再聊?
她说得可真轻巧啊。
开学近两个月了,他们才有这么一个机会,她还打算下次?
里德尔冷冰冰地望着她,一步步将她逼到不得不靠着墙壁。
他在她略显惊慌地注视下低声道:“没有下次了,贝尔小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错过你敬爱的邓布利多教授的课程的。”
他歪了歪头,一点点垂下来,有那么一瞬间,坎蒂丝觉得他要亲她。
但是他没有。
他的鼻尖挨着她的鼻尖,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坎蒂丝几乎都不敢喘气了。
“从今天起我们不是朋友了。就这样。”
他面无表情地说完,突兀地撤开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个子高,步子大,如果她不马上拉住他的话,他肯定就会立刻消失在拐角处。
坎蒂丝一点都不怀疑,如果她这次让他就这么走了,他们之间就真的完了。
到时候别说是朋友了,恐怕连点头之交都做不成。
她根本不知道里德尔对她做过什么恶劣的事,又怀有怎样丑陋的目的。在她看来,是她单方面突然切断了两人的联络,是她顾左右而言他地不肯在写给他的信里道出真相,是她自私矫情地既想和他当朋友,又不想给邓布利多教授惹麻烦。
她觉得她过分极了。
她这辈子可能都没有这样“恶劣”地对待过谁。
所以她抓住了他的手,那只仍然系着她送给他的链绳的手。
看着他手腕上那条皮质的链绳,坎蒂丝心里五味陈杂。
她咬唇沉默半晌,豁出了。
“对不起。”她几步上去,盯着里德尔黑色的双眸道,“是我的错。是我无故切断了我们的联络,我还在信里试图隐瞒我那么做的真正原因。你那么聪明,肯定都猜到了吧?”
里德尔一脸惊讶地望着她,好像没料到她会说出来似的。
不得不说,他擅长演戏,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