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周皇长袖一挥,身后的木门立刻合上。
这一声也仿佛是某种开关,一下就浑浑噩噩的沈玉昀惊醒!
沈玉昀回过神,发觉自己的手被周皇牢牢拽住,丝毫挣脱不得。周皇的眼神热切而急迫,像极了一头饿疯了的豺狼,盯着眼前的猎物,满脸的志在必得。
沈玉昀心中又慌又乱,无比后悔自己来了承恩侯府,早知道其中会出现这么多的变故,他一定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里会有这么多的破事儿。可惜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即使他现在满心满眼的后悔不迭,但是已然改变不了自己身陷囹圄的困境。
沈玉昀面容雪白,身子微微颤抖,声音不自觉的都带上了一点的颤音,“周周皇,你究竟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你不知道吗?”周皇松弛的脸上带着笑意,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送上门的沈玉昀,轻轻朝对方雪白的脖子上吹了一口气。
沈玉昀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吓得魂不附体。周皇对他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想不明白,两人的渊源并不深,林林总总加起来不过三面之数。难道他的魅力当真如此之大,能让周皇对他情根深种,以至于这么多年他也不能忘记?
沈玉昀不信,比起这个,他更加相信周皇做的这一切,一定都是有目的的,他在他的身上一定能得到什么。可是他的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周皇惦记的呢?天下美人何其之多,周皇只要想要,立马就会有无数人自荐枕席,而他在里面也并不特殊。是因为他的身份?他是秦溯的夫郎。可是即便这样,沈玉昀也无法说服自己,周皇会因为这一点,而设下这样的圈套,只为了利用他牵制秦溯。
秦溯当真会为了他自投罗网吗?没有人知道答案,连他自己也不确信秦溯会不会为了自己而主动进入周皇的圈套之中。对于他们男人而言,建功立业,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平天下是最大的抱负。秦溯已经有了和周皇抗衡的实力,眼瞧着要成为一国之主,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哥儿,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势地位。
周皇这样一个小心谨慎的人,不可能会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所以,他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周皇盯着沈玉昀的目光越发的深邃,像是汹涌而起的波涛,里面蕴含着惊人的暗潮。
“你不用乱想了,朕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虽然过程出现了一点偏差,安平私自做主将你骗来侯府,但是好在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结果没变就行了。”周皇枯槁的手轻轻摩挲着沈玉昀雪白细腻的面颊,脸上露出一丝潮红,显然十分陶醉。
沈玉昀恶寒的浑身汗毛竖起,眼神之中充满了惊惧。周皇做的这一切当真是为了自己,为什么?
他轻轻压下心中波涛汹涌的思绪,勉强找回了一丝冷静。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终于想起来被自己忽略的诡异之处,周皇为何会变成这副苍老憔悴的模样?
周皇正值壮年,和秦溯的年龄相差不大,但是现在看来,苍老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这其中必然是发生了某种变故。而这种变故是从何时开始的?秦溯参加宫宴回来时并没有提起,说明周皇当时并没有出事,当然也有可能当时的周皇用了某种手段掩饰住了这个秘密。周皇乃一国之主,一举一动都有无数人暗中关注着,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可能没有一点风吹草动,可恨他只是一个哥儿,平时接触的圈子太小,以至于现在完全无法分析出来。
“周皇抓我来是为了解决身上的问题?”沈玉昀定了定心神,故作镇静道。
周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神采,喃喃自语,“不愧是我的命定之人,当真是聪慧啊!”
沈玉昀心中一紧,还真是这样。既然自己对周皇有大用,那么今日便轻易离不得这里了。不知道秦溯有没有发现他出了事,若真是到了那一步,他宁愿死也不会让周皇奸计得逞。
沈玉昀用力的扯了他的的手,发现自己的力气的力气完全不是周皇的对手,忍不住大声道,“周皇,你到底要做什么?若是想要利用我威胁秦王,奉劝你死了这条心吧!”
周皇一顿,随即仰头哈哈大笑,幽幽道,“你觉得一个男人,一个哥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
沈玉昀闻言愣在原地,不敢置信周皇居然说出这样恬不知耻的话语,当即奋力反抗,拼了命的想把自己挣脱出来。
“你放开我,你这个小人,你这个懦夫,你根本就不配做我夫君的对手!”沈玉昀破口大骂,不停地对着周皇拳打脚踢。可惜他那点微末的力道,对于周皇这种高阶异能者而言,只能算是挠痒痒,周皇轻而易举的就将人压制下去。
周皇禁锢这沈玉昀的身子,一把将人推到在床上,欺身而上,猩红的眼珠中带着狠辣,“我不配做他的对手?呵,他不过就是一个乡野村夫罢了,靠着运气走到现在,若不是因为你,你当真以为我斗不过他?”
周皇不欲多言,直接上手想要立刻将沈玉昀拆吃入腹。
广济大师都说了,沈玉昀是他的命定之人,只要自己和他成了好事,不仅可以缓解自己身上的情毒,还能互相分享气运,到时候什么李安安、秦溯都再也无法牵制自己,只要自己想,就可以立马统一全国。
沈玉昀无力反抗,眼看着周皇越发的疯癫,甚至在激怒周皇的情况下,自己也没有办法挣得一丝喘息的机会。他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这样下去,难道他真的要对不起秦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