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你和凤少爷的缘分?”谢子予脑子清醒过来,恢复往常傲慢。
“你说你是沈大姑娘未婚夫,别说笑了!沈勉改回宋姓,他不是沈家人,有什么权利操心沈家事?你这送上门的姑爷,敢大言不惭,岂不知会被天下人耻笑?”
苏砚脸上笑嘻嘻,“我和沈大姑娘的事,你管不着,把词给我。”
“苏砚,你好歹是秀才,在咱们跟前耍什么赖,赶紧滚出去!”
“你说你是沈大姑娘未婚夫,那你可知,她此刻在哪儿?”
谢子予见他不吱声,轻蔑道:“你以为还是前段时候?沈大姑娘文采风流小宴魁首,踮着脚尖等着娶她的人从士子楼能排到城门口,你算老几?就不怕沈大姑娘手持天子剑砍了你狗头?”
苏砚冷哼:“前倨后恭,老子赶着当沈家赘婿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婢女被窝呆着,有你说话的份?”
谢子予深吸一口气,苏砚其人是盛京有名的混不吝,仗着出身勋贵不将人放在眼里。比家世他稍逊一筹,比功名他是解元,再进一步便是贡士,士子楼岂是无赖撒野之地?
“给我叉出去!”
“对,叉出去!区区秀才,胆敢胡搅蛮缠?”
“嘿嘿,他或许不知沈大姑娘在池家赴宴的事吧?”
“他知不知有何用?沈大姑娘清清白白,哪是他能玷污。”白家长子在仆从簇拥中走来。
“嘿,白井,你怎么来了?”谢子予惊喜道。
白井在首座坐下,笑容温暖:“子予这话说的,我不能来?”
“能!你是士子楼首座,你再不能来,其他的阿猫阿狗更不能来了。”
“你说谁是阿猫阿狗?”
“哎呦,见过捡钱的,没见过捡骂的,苏砚,你趁早从哪来回哪去,士子楼不是你能呆的地方。”谢子予淡淡道。
怼不过人,苏砚狗急跳墙,怒火冲着首座白井而去,“我没机会,你以为你有?池家宴请沈贞,是什么意思你该知道!池三郎文武双全,赏花宴上万一看中了她,白井,你死心吧!”
猛地被疯狗咬一口,白井不介意。他介意的是,此人长的不好看,怎么好意思冲他发火?
白井叹息道:“你长的太丑了,别说话。”
“噗哈哈哈白老大你太好玩了!谁不知道白家白井最喜美人,为了美人命都可以不要。苏砚,你还不滚出去,你长的太丑了!”
话音刚落,文人们的视线忍不住在白井和苏砚之间掠过。
腹有诗书气自华,此话丁点不假。白井生的貌美,一对桃花眼似笑非笑,被他看上一眼常有种大地回春的错觉。这样的人,温柔可亲,素来没有世家嫡长子的架子。
反观苏砚,一身纨绔气,他长的不算差,但和白井比起来,的确有几分面目可憎的意味。
众人的打量如刀子戳在苏砚心口,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气的跳脚:“岂有此理!白井你要和我宣战?”
白井侧眼看向谢子予手上的词帖,想到沈大姑娘惊才绝艳的美人竟被此等狗皮膏药缠上,想到池家今日的赏花宴,想到池家姑娘威逼利诱抢先下帖子的迫切。
他沉吟起身,袖口敛起,“本不该在士子楼动粗。然我辈儿郎,当以护花为己任,苏砚口出不逊意图挑衅,我奉陪到底,诸位没意见吧?”
啧!白老大这是要动手揍了?
“没意见,我们都没意见!”文人们在一旁起哄。作为好兄弟的谢子予心里啧了声,能逼得白长子出手,这苏砚也是个人物了。
“好。”白井下巴抬起,走出三步,一脚将苏砚踹倒。
再不动手,真要让池三郎捡便宜了。
“白井,你凭什么打我?!”苏砚麻利爬起,一拳挥出。
白井淡淡道:“冲冠一怒为红颜,你说凭什么打你?打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