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眼睛发亮,看的道渔心惊,“没什么,无非是你昨夜嘱咐的问题。”
他把玩着长琊金笔,笑:“你小子,聪明不用在实处,让本座帮你骗人,下不为例。”
“姐姐没问其他的?”
凤律盯着他的眼,然道渔好歹近四十的人,人称画圣,地位尊崇,要不是有长琊金笔作为跑腿费,谁请他也不来。
“臭小子,敢质疑我画圣信誉?”道渔一副要翻脸的架势。
凤律缓了缓,客气道:“小子不敢,就想问清楚,不过前辈既说无事,那便无事。凤律谢过前辈搭救了。”
“滚滚滚,少来烦我!”道渔没耐烦道。
他这段时间要长住国公府,总被个臭小子拿捏哪行?不翻脸不知他脾气暴,再折腾几回,头发估计得秃!
“前辈好生歇息,想要什么直管开口,小子告退。”
阳光刺眼,凤律回到房间,乖巧的脱衣服躺回软榻,闭上眼,沉沉睡去。
阿木守在门口,叹道:少爷在面对沈大姑娘的问题上,怕是太用心了。
用心过度,是好事吗?
少爷是老来子,从娘胎生出来身子就弱。自小养在府里,朋友不多,如今碰见个沈大姑娘,就和魔怔似的,阿木不知道,任由发展下去,如何收场?
房门内凤律睡得香甜。
国公府静悄悄。
回到家,宁管家恭敬的将请帖递过来,“小姐,池家姑娘邀您后日赏花。”
“赏花?”沈贞翻看帖子,想到池小姑娘在荣华小宴的表现,“好,派人捎口信,我一定去。”
管家接着递来一张帖子,“大后日白家酒宴,请小姐前去。”
沈贞挑眉,“她们商量好的么?”
“有可能。”管家耿直道。
“去,时间上错开,谁请我都去。”
皇帝的意图她差不多琢磨透了,一代仁君,名垂千
古。她若低调行事,在这盛京,谁还晓得沈家得了天子莫大恩惠?
飞的越高,摔的越狠。那位心思毒辣,沈贞不是第一天知道。
父兄惨死,她和阿峥被宋勉欺压,那时候她就懂了。当朝天子,其心凉薄,实乃罕见。
皇上想让她高调嚣张,出了事有他兜着,兜来兜去,天下人哪个不说今上仁义体恤忠臣之后?
他能坐稳龙椅,杀了多少功臣,流了多少无辜人的血,现在想起要好名声了?
沈贞冷笑。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不管这风是春风恶风,皇上想要榨干沈家最后一分余力来成就仁君之名,她何不顺水推舟?
大开方便之门,今上,容不得她拒绝。
池倾坐在家中,拿着毛笔在宣纸写写画画,不时有下人来禀告,“小姐,沈大姑娘派人回应,后日必来。”
“甚好!”池倾丢开笔,“告诉我三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