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贞不是包子,敢来,她就敢打回去。
孤家寡人,有什么好怕的?父兄、小弟,沈家洒在战场的每滴血,她都得慢慢找回来。
做错事,就要承受代价。他们敢在背地里害人,她就敢光明正大的收割性命。
她,沈贞,是来讨债的。
血债,血偿!
他们现在不明白,但早晚会明白。
她眼里掠过锋芒,稍纵即逝。
宴会散去,赴宴之人中,沈贞毫无意外成了最大赢家。不仅摘得魁首之名,走之前满载而归,赢了不少彩头。
一杯清酒下肚,酒意上涌,沈贞啪的将小酒杯放回酒桌,道了句:“痛快!”
好好的荣华小宴,因为沈贞的参与草草落幕。
贵女们被凤少爷那句魁首打击的不轻,魁首都选出来了,还有什么好玩的。
看沈贞出风头吗?
算了吧。
本该举办三天的小宴半天就收场,三公主自觉受了委屈,既然委屈,哪有不和人诉苦的道理?
回到莲香宫,喘口气的功夫,没等她跑去找父皇,姜成自个送上门来。
“父皇!你都不知道沈贞有多过分,开口就说要斗酒,好端端的荣华小宴被她弄得酒气肆虐,不知道的还以为停鹤山庄打翻酒池了!”
姜熏正值愁闷,话匣子打开,一发不可收拾。
姜成宠溺的看着这个女儿,“斗酒有什么不好?肯定是你撺掇着人家玩。”
姜熏不服气,“还有更过分的呢!今天赴宴的都是我请的客人,沈贞倒好,不知耍了什么手段,欺负的王家二姑娘快哭了,老老实实去看大门!”
“和周锦鲤比猜拳,愣是把场子炒的和赌坊似的,也不知道让让人家!”
“哦哦,还有赵阿彩,赵阿彩不过帮着王二说了句话,呵!沈贞凶巴巴,拿古往先贤压的她直往后缩,这
叫什么事嘛。
我请她赴宴,是要看她欺负人么?分明是想看别人欺负她啊!”
姜熏喋喋不休,说到气愤处不忘拍两下桌子。
姜成眼神微妙,幽深的眸子泛着丝诡异的笑,“你是说…沈贞今儿个表现的很嚣张?”
“嚣张?”姜熏点头,“可不是嚣张嘛,大家都怕她了!来之前个个摩拳擦掌要让人家好看,散宴之时,沈贞一道眼神递过去,吓得那些人全跑了。怂!怂的不能再怂!”
“嚣张啊。”姜成颇有深意的重复道。
见父皇一反常态没帮她说话,姜熏愣住,“父皇觉得挺好?”
“不好吗?”
“……”
哪里好?
得到满意答复,姜成拍拍袖子,“好了,消消气,这点事值得动气?”
心满意足的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