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到时候会有不少珍品拍卖,我还挺想去看看的。”
方咛垂着眼小声说。
就在她烦恼该如何说服黎雅博的时候,他说:“那就去吧。”
“如果有喜欢的东西,就直接拍下来。”
方咛有些惊讶。
知道他两年都没踏足过港城,还以为他不会轻易答应的。
“还有——”
“什么?”
“……弗朗茨,”趁他好说话,方咛说,“我已经习惯出门的时候是他跟着我了,你能不能……”
不等她试探的口气落音,黎雅博说:“可以。”
“……”
他伸手揉揉她呆滞的脸,语气带笑,纵容至极。
指尖上还残留着像咖啡豆的雪茄味,微苦涩,但还有一点香甜。
“请问这位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没有的话我回房休息了?”
方咛咬唇。
熟悉的感觉又开始在撕扯她的心。
每次接吻的时候,没有,上床的时候,没有。
偏偏这样平静的交谈,她却有。
黎雅博在某些时候,真的像极了他的父亲。
成熟、温和,纵容她的一切。
即使她明白这是父子俩的假象,可她确确实实正处于这种假象的漩涡中。
“其实雪茄的味道,也没有很难闻……”
方咛不知道男人有没有听懂,反正他站着,一时间没有别的反应。
可男人是何其聪明的商人,怎会听不懂。
他没说什么,没有调笑她,而是抬起她的下巴,沉默而用力的吻直勾勾地朝她落下来。
方咛想,就算是给他的甜头。也算是给自己的,毕竟沈司渝说得对,她实在当不起贞洁烈妇这四个字。
黎雅博一直是个讲信用的商人,对女士亦是位有求必应的绅士。
就连弗朗茨都没料到老板会愿意将他重新调回到太太身边。
他无法否认,他确实对太太有过妄念。
柔弱漂亮的女人,永远是男人的软肋,更何况,太太和老板……
他出身于奥地利在最贫穷的难民营,在生存面前,道德一不值。
一个看上去秀气、干净的女人,背地里竟与男人有那样龌龊的勾当,这让她高贵而不可冒犯的形象一瞬间变得淫|荡了起来,也让他在内心深处兴奋着、幻想着。
幻想或许他也可以,和太太拥有一场风流的交合。
他一直将这种冒犯的幻想藏得极好。
可他低估了同作为男人的雇主,即使隔着镜片,他的雇主似乎也能一眼看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