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宁笑着点头,从口袋摸出手机,加上了微信。
梁潜忙工作,家里的阿姨跟司机也都跟她保持着距离,她不擅交际,也不愿意跟陌生人打交道,没想到还能碰到以前的同事,她回去的路上回忆起来,她还跟这个同事一起去快餐店打过饭,是很爽朗外向的一个人。
接下来的日子,她们偶尔也会在外面偶遇,碰到了就会聊聊天。
春天到来之前,许舒宁也交到了在京市的第一个朋友。
石丽总会让她想起冯佳。
性格很像,说话的语气也很像,不过她比冯佳要更细腻一些。
阿姨总会做很多的饭菜,许舒宁一个人吃不完,相熟以后,也想约石丽过来吃,但石丽对这件事很避讳,拒绝了好几l次后,才吞吞吐吐地说:“我怕撞上你男朋友。”
许舒宁不解。
石丽才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你是不是傻,你是我好朋友,做人当然要跟好朋友的男朋友保持距离,最好连话都别说,而
且我也不想认识天天冷落你的男人!()”
许舒宁被逗笑,他没有冷落我。?[(()”
“你就当我恐男。”石丽张牙舞爪地说,“恐有钱男人,我怕我仇富。”
几l次之后,许舒宁也看得出来,石丽完全不想认识梁潜。
内心深处她当然为朋友的“分寸感”而高兴。
…
池霜正在盘点清单。
表姐满面春风推门而入,将切好的果盘放在她手边,轻快地哼着小调。
“是你中大奖了,还是姐夫中大奖了?”池霜戏谑道。
“都不是。”
表姐拖过椅子坐下,啧了一声,“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今天去拜访一个客户,听说了一件事,果然这人不能做缺德事,老天爷都一笔一笔地给记着呢!那个死畜生,最近好像特别不顺,公司方面出了不少问题,估计是有人在搞鬼——等等,该不会是孟总吧?”
池霜也不是真的成佛了。
梁潜过得不好,她只会拍手叫好:还可以惨,再惨,更惨!
“不会。”她摇了摇头,冷静地分析,为孟怀谦辩护,“他很忙,而且也不是那样的人。”
表姐乜她一眼,“你倒是了解他。”
“认识这么久,确实还是有点理解的,孟怀谦如果真的想整梁潜,他只会明面上来,不会搞小动作,再怎么说,这两人过去的交情也不是假的。”池霜心知肚明,无论当初的起因是什么,梁潜救孟怀谦的心是真的,之后,孟怀谦顾忌梁潜躲避两年的心也是真的。
即便现在友情不再,过去那些年的情谊难道就是假的吗?
只要梁潜不主动出手,孟怀谦也不会走到那一步。
可现在梁潜烦事缠身,他哪怕再痛恨孟怀谦,也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自己招来劲敌。
他贱是贱,但他又不傻。
表姐也将这话听进去了,双手合十祈祷:“那肯定是他的对手,不管黑的白的,能给他添堵的,那都是好人!信女愿一生荤素搭配,只求上天将所有的磨难都让他一人承受!”
池霜乐不可支。
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见到孟怀谦的时候,眉眼俱笑。
那次因为司机在车上,她一直忍着笑,对此孟怀谦的解决方式也很简单——他亲自开车。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池霜因为给手机充电时,打开了扶手箱。
扶手箱中因为没有太多杂物,其中的烟盒便格外的显眼。
本来池霜也不会注意到烟盒的,但谁叫孟怀谦早早地就喊口号、恨不得在脸上刻下二个字已戒烟呢。于是,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在孟怀谦欲言又止的目光中,她拿起了那包烟,谈不上失望,但不可否认,她的确有一种“原来如此”“不过如此”的复杂心情。
戒烟或者不戒烟,都是他自己的事。
但他不应该一边跟她说戒了,一边又偷偷地抽。
()这是把她当傻子糊弄呢,罪不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