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容坤早就看出了点苗头来,尽管他心里也有很多疑惑,却也知道时机地点都不对。
程越:“……”
什么情况?
…
从餐厅出来,容坤跟程越还来不及提出疑惑,梁潜匆忙走出几步后,脸色苍白,扶着车门,眼前一阵晕眩。程越都被他吓了一跳,赶忙走上去扶住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梁潜摆了摆手,低声道:“我没事。”
在餐厅见到许舒宁的那一刻,短暂的错愕以后,所有的可能他都立刻想到了。
他看得出来,许舒宁见到他时也很惊讶、意外,那个惊愕的眼神无法作伪,这意味着她可能压根就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霜霜过去跟他的关系。
可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梁潜不由得屏住呼吸,面容冷峻。
容坤跟程越见他这般,没再顾得上别的事,强势地压着他上了车,去了常去的那家医院。
梁潜的确命大,坠入深海居然还能捡回一条命,称得上是奇迹中的奇迹。
不过由于医疗条件不够到位、治疗更是草率且不及时,当时他的头撞到了礁石,尽管他本人命大度过了危险期,但也有了头疼这个后遗症。
医生也是建议他好好修养,经常复查。
一直在医院呆到下午,三人才离开,前往他们常去的那家会所。
程越对白天发生的事情好奇不已,他正要问个清楚时,容坤却抢先,以笃定的口吻说道:“阿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天在池霜店里的那个人,应该是渔洲兄妹中的妹妹,是不是?”
程越“啊”了一声:“?”
梁潜坐在沙发软座上单手支着下颌闭目养神,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于是他们也就清楚了,他此时的沉默就是默认。
“我就猜到了。”容坤蹙眉,“那姑娘明明就认识你,可她又好像不知道你是谁,而我
从来没在你身边见过这么一号人,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了。”
“不是吧……”
程越嘀咕,“我怎么觉得这事这样诡异呢?”
“当然。”
容坤看向梁潜,严肃地问:“阿潜,你确定她不知道你的身份吗?”
程越:“废话,她不知道她能来池霜店里……不对啊,她来池霜店里做什么?”
容坤也同样的面色凝重。像他们这样的家庭,不知道被多少心怀鬼胎的人盯着,绑架案每年都不算少,他儿时贪玩,故意躲起来,父母吓得几乎晕厥过去。处于这样的成长环境,他们对不熟悉的人和事,都带着防备和警惕心,压根就不会轻易同人深交。
阿潜的这个情况太特殊了。
他被人救起来的时候失忆了,如果有心人想趁虚而入,并不是一件难事。
“当初我就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容坤说,“你不愿意说,我看你也好好的,也就懒得问了,反正你心里也有数。你想怎么处理那也是你自己的事,但现在,人就在池霜的店里……”
“不行。”
容坤起身,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来,“这事我得跟怀谦说一声。”
梁潜缓缓抬眸,声音有些沙哑,“跟他有什么关系?”
容坤心里也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