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清醒了我再走。”
容坤扶着他坐在沙发上,“我先给你去拿身干净衣服。”
说完后,他往主卧走去,开了灯,随意扫视一圈,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他的目光又折返回来,只见床头柜上摆着一张照片,他拿起相框看清楚后也愣住了。
这是一张第三视角拍下的照片。
熙熙攘攘的街头,路灯下,穿着白色毛衣的池霜正在吃东西,站在她身侧的孟怀谦正低头看着她,唇角带笑。
这照片并不算清晰,看得出来,也不是请人特意拍的,而是第三方的抓拍。
联想到池霜过去的职业,他有理由怀疑,这应该是陌生人拍下,被孟怀谦中途截住的照片。
他又不经意地瞥见床上居然摆着一个斑点小猪的玩偶,震惊不已,他认识孟怀谦二十多年,可从来没听说过他喜欢、更没见过他的房间里出现过这类玩偶。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跟谁有关,尽管早就知道孟怀谦对池霜怀有别的心思,但也没想到会泛滥成灾。
“你在看什么。”
门口传来低沉沙哑的男声。
容坤无可奈何地晃了晃手中的相框,头疼地说:“你真的病得不轻。”
孟怀谦倚着门框,他背着光,脸上神情晦暗不清。
容坤将相框放下,抬手按了按额头,“……算了。”
反正也不是他受折磨,也不是他吃苦头。
等重新回到客厅,他见孟怀谦坐在沙发上闷不吭声,只好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话到此处,他又下意识地问,“难道他俩和好了?”
下一秒,孟怀谦视线冰寒地直视着他,不带一丝温度。
容坤懂了,“应该还没有,有的话你早就疯了。不可能还这样平静。”
他实在不想趟这趟浑水,否则他还真的想给阿潜或者池霜打个电话探探军情,到底怎么了,居然把怀谦逼到了这步田地。
“我就问一件事。”他收敛了看戏的玩世不恭,认真而又严肃地问,“怎么,跟阿潜这二十多年的友情就完全不要了?”
孟怀谦久久都没出声,就在容坤都以为他得不到任何答案的时候,他嗓音喑哑道:“在知道他活着回来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
“我没想他活着。”孟怀谦脸上有酒后的潮红,仿佛他才是那头困兽。
容坤脑子里嗡地一声,他猛地站了起来,难以置信
地看着孟怀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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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也不知道二十多年的友情是否真的存在过。
虚伪、刻薄、冷血、残忍,这些他都认,哪天被千夫所指也是他活该,他只想和她在一起,在所不惜。
所以,还要问他要不要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