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座上的言辞低头系着安全带,“有什么问题吗。”
别人既然问起,她只能说他是她的哥哥。
难不成是雇主?
在她看来,哥哥已经算他们两个人之间较为亲密的关系了。
时参没看她,语气毫无波澜,平静地回:“当然有问题。”
“……你不喜欢吗。”
“嗯。”
“那你希望我怎么回答。”言辞依然是百依百顺的讨好态度,“总不能说是……男朋友吧。”
后几个字,带着少女的俏皮和调侃。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无形之中让人对这句话上心。
时参没说话,看她一眼,发动车子。
这话题并没有因为车子的启动而终止。
言辞早就收回视线,并没有看前面的男同学,但他们的车却避开男同学要走的路线,选择绕时间的路走,红灯较多,对时参这样没什么耐性的人来说,完全不像他作风。
他之前就不喜欢她和同学走得太近。
不仅仅是男同学。
女同学也一样。
可能这就是病人的思想,总觉得她在外面容易被欺负或者遭到不测。
殊不知在学校里被欺负的人并不是言辞。
更不会让自己陷入困境。
不知过了多久,言辞才听到他终于说出沉淀已久的话。
“别和他来往。”
她望向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对这个看似建议实则命令的话,难免觉着好笑,碍于时玉龄的要求,便乖乖巧巧地答应下来。
“好。”
其实,想来往都没可能,反正毕业了,除去一些聚餐和回校的活动,她和以前的同学都不会再见面。
不知道他有什么可叮嘱的。
晚上。
难得地,言辞和他们一起用餐。
饭桌上,时玉龄对言辞温柔友好,时不时给她夹菜,又让佣人送来她爱喝的粥汤。
这些年来,时玉龄给言辞留下的印象,一如既往,表面雍容华贵,但背地里,又确实是个心机城府极深的主母,老公主外,她主内,时宅上下内外井井有条,所有人都听她的。
这样的人,想拿捏一个小姑娘,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
和她没有利益冲突,言辞一直都规规矩矩的,谢过夫人后,小口舀着粥。
她的口味一直偏向于中式,喜碳水面食,吃相也从一开始的笨拙变得文雅起来,坐在她对面的时参,眼前的餐具几乎没怎么动过,视线落在她碗里。
见此,时玉龄亲自盛一碗粥,置放在他面前。
他看了眼,没有动,淡淡道:“我不喜欢。”
“你一直看她吃。”时玉龄微笑,“我还以为你也喜欢呢。”
盛出来的这碗,时玉龄没让它空着,放到自己面前,轻轻拂了拂上方的热气,笑道:“要是喜欢就敞开了吃,这样的粥,厨房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