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没事的。”三宝哼唧道,“我以后再也不和二哥玩了,他是个坏蛋。”
“不玩就不玩,谁稀罕。”
二宝憋红一张脸,不愿意服输。
他这个态度,让三宝更加难过,撇着唇,忍了好久把眼泪忍回去。
“没事的。”姜禾绿安慰道,“大不了我们回家再重新画一只小兔子,好不好。”
她对三宝说话的语气明显比二宝温柔得多,因此,得到妈妈肯定的三宝,在气势上并没有输,停顿了会,然后答应下来。
“但是我今天画的这一张并没有丢掉哦。”三宝红着漂亮的大眼睛,说给姜禾绿听也顺便安慰自己,“老师说可以用胶布粘一下。”
“那太好了。”姜禾绿摸摸她的辫子,“等回到家,我们一起粘,好不好?”
“好。”
哄了好一会儿,才让这个小丫头的声音逐渐变得透亮。
阴转晴后,姜禾绿也舒心不少。
二宝那边,她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小孩子生性顽劣,如果不多加教育的话以后恐怕会变本加厉。
就像时妄,小时候在时宅过度的宠爱下以及缺陷的家庭中长大,有过挺长一段时间的叛逆期,好在后来峰回路转走上正道,变成有责任心的男人。
姜禾绿并不担心大宝,他性格太温柔了,小婴儿时期便不哭不闹,安静得像个小天使,不让大人操心,就连月嫂和保姆每次看见他都忍不住夸赞。
回去的路上,姜禾绿听见后座的宝宝们交流声。
三宝突然叫一句“哥哥”。
二宝直接应:“干嘛。”
随后,二宝才反应过来,这声“哥哥”叫的并不是他,而是大宝。
他应过后,遭到三宝的小白眼和不理睬。
当着他的面,三宝和大宝说话,分享自己的乐趣。
他们两个聊天得很开心,二宝感觉到孤独,眼神时不时地偷瞄过去,嘴上却一句话都没说,行动上也没任何的表示。
但从他交织在一起的小手和无处安放的脚可以看出,此时的他有些尴尬。
意识到错误,却不到钱,回到家后,姜禾绿再次就这件事,和二宝进行长时间的谈话。
憋了好半天,二宝才来一句:“我知道错了,但是不好意思向妹妹低头,毕竟她也把我的画给撕了。”
“是你先说妹妹坏话的,对不对?”
“我没别的意思。”二宝磨磨蹭蹭,“她画的本来就像妖怪,一点都没有兔子的样子。”
“那你要道歉吗?”
二宝沉闷许久。
在他看来,自己脱口而出的评价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三宝从小到大都是被人夸着长大的,别人说就算了,自己的亲哥哥也那样说。
双方都有自己的过错。
就看谁先低头了。
除了姜禾绿,大宝也在他们两个孩子中调和,表示自己会教妹妹重新画一只更可爱的兔子。
经过劝说后,二宝只能先向妹妹道歉。
“对不起。”他小声地说道,“是我的错,我不该骂你的画像个妖怪,哪怕真的像,我也不该说,真的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一连串说出这么多话来,只有姜禾绿听到那句“哪怕真的像”。
三宝听到对不起三个字后已经在心里原谅自己这个不成熟的二哥,撇撇小嘴,顺势找台阶下:“我原谅你了,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不该把你的画撕掉。”
“我们和好吧。”
“那就和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