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怎么样?”沈家亲戚问。
“应该没事。”姜禾绿不太确定地回答,“刚才在救护车上还能说话。”
大病没有,小伤应该不少,最主要的是腿骨折了,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太大的后遗症。
“到底怎么回事?”沈家亲戚又问,“怎么好端端出了车祸。”
“他是为了救我。”
姜禾绿不知该怎么表达。
如果他不挡在她面前的话,她不会那样撞上,也不会导致这场事故,但事情往往是看结果不看过程,她得承认,沈西成是为了救她而受伤的。
此时沈西成在手术室里急诊,姜禾绿不知所措了一会,才想起来给时怀见拨电话。
遇到危急的情况,她想到的人只能是他。
“你在忙吗?”她问道。
“嗯,挺忙的。”
“那……等你忙完再说吧。”
“没事,你说吧。”听出她声音的不对劲,时怀见换了语气,“现在没事了,你放心说吧。”
闻言,姜禾绿便小心翼翼把车祸的事情告诉他。
讲完后,那端男声明显紧张:“现在在医院吗?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姜禾绿看着两只手心和地面摩擦出来的血迹,“只是摔了一跤,不过没大碍。”
事故来临时,她及时用胳膊和手撑住地面,身体并没有事情。
“我马上过去。”时怀见说。
“你先忙你的。”姜禾绿说,“沈西成还在做手术,你过来也没用,而且感觉怪怪的。”
他们夫妻两个像个家属一样等在手术室的话,沈西成一旦出来,没准会感到压力。
时怀见并没有答应他的要求,在电话里让她呆着别动。
他不信她说自己没受伤的话。
为了防止让他过于担心,姜禾绿决定先去给自己包扎下。
不知道是不是闻多了消毒水的缘故,护士帮她包扎伤口的时候,她连续干呕两下。
胃里感觉怪怪的。
应该不会怀孕吧?
她明明记得措施做得还好,虽然有时候会不做,但次数很少,不至于被她摊上。
包扎完后,她去排队买药的时候,时怀见已经过来了。
他来的速度太快。
姜禾绿目不转睛看着他走过来,心里有些酸涩,“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啊,我都说我没事了,你还要忙工作的。”
“我也没事。”时怀见说话间已经看见她两只手上缠着的纱布了,抬起她的腕,“不是说没受伤吗,这是什么?”
“纱布啊。”
“我知道是纱布。”
“那你还问。”
“……”
“我在质问你,为什么受伤不告诉我?”
“可是。”她眉头轻拧,“你看你明知道我受伤,却还要质问我,凶我,好过分啊。”
时怀见被她的逻辑折服。
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