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眼拙。”店老板诚恳表达歉意,“前阵子不在桐城,还不知道这大喜事,给时总送上迟到的祝福,祝两位新人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到底是生意场的人,几句话便缓解尴尬,没如时妄的愿让场面难堪起来。
店老板还特意亲自下厨,为他们烹饪。
包厢里,时妄还是一副憋着笑的表情。
时怀见睨着他,“今天作业写了吗?”
“嗯……还没有。”
“晚上回家写,九点之前我检查。”
“你这是公报私仇。”
时怀见没否认。
“本来就是老牛吃嫩草。”时妄小声嘀咕,“我小后妈比你小了好多岁,上次班主任也问她是不是我姐姐。”
光看表面的话,时怀见不比荧幕上年轻气盛的流量小生差,只不过因为时妄的出现,让别人给他造成一种已婚许久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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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看似风平浪静吃饭时一句话都没有多说的时怀见回到家之后,语气较为生硬地问姜禾绿:“我大吗。”
“啊?”
她停顿许久,安抚道,“没有啦,可能是我……太年轻了。”
姜禾绿之前追求过成熟的风格,腻了后逐渐回归自然的状态,偏爱嫩嫩的颜色和饰品,有时候扎着蓬松的马尾辫,入高中校门时,里面的主任还警告她学生不许染头发。
“嗯。”时怀见从后面抱着她,低声笑道:“就当你说的是对的吧。”
“你想开就好。”姜禾绿有些尴尬道,“刚才你问我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那种问题。”
“什么问题?”
“就是……有点想歪了。”
他问她,我大吗。
姜禾绿的大脑第一个反应就是飚上高速。
之前她还是纯情小妹,被他带得总是容易胡思乱想,明明正常的问话,都歪得不行。
时怀见好笑地看她,“你想哪儿去了?”
“我……谁让你不把话说清楚。”
“明明是你自己不纯洁。”
“胡说。”她有板有眼地理据,“我之前很纯洁,是你把我污化了。”
“我逼你大脑自动开车了?”
“……没有。”
“那不就得了。”他笑意愈深,“自己想歪还怪别人。”
姜禾绿翻了个白眼,低头,一个一个拆开他抱她腰的手指,不想给他抱,然而刚拆完右手,他的左手又重新环了过来,在她腰际贴得紧紧的。
“让我抱一会儿。”时怀见气息在她耳际加重,“一天没碰着了。”
姜禾绿幽幽地叹息。
这个男人在家和在外完全不是一个人。
她之前随他去过公司,他给员工留下的态度无疑是严谨又冷厉的,但到她耳边听到的话又腻歪得不行。